第 2 章(2 / 3)

随着起床铃响起,她没有醒来。医生发现她全身皮肤浮肿,几处已经出现小面积溃烂。

医生惊叹,过敏到这种程度,她竟然没叫过一声,这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痛楚。

教官则诚惶诚恐告知兰登博士,半个小时后,博士亲自踏进逼仄的宿舍,把奄奄一息的女孩抱走。

兰登很烦躁,从昨天开始,伊芙琳就屡次打断他的实验计划。他崇尚极端的理性,无法接受既有的秩序因为人类的种种情感波动而崩塌。

他调配着过敏药,不停回想到底是哪一部分出了差错。昨天伊芙琳喝了alpha激素抑制剂之后情绪明显稳定下来,乖乖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去,挥手说再见。他以为她已经听话了!

她怎么能笃定伤害她自己,他就会心软!

女孩在工作台上醒过来,挪着身子坐起来,抱着自己只穿白色背心的上半身。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鬼一样。

兰登给她一管黑色的药剂,“过敏药,喝下去。”

伊芙琳鼻子凑过去闻药剂的味道,眉心皱起,“我不喝。”

兰登控制自己不要表露太多的负面情绪,喉结微滚,“喝。”

伊芙琳把身子缩在墙角,白玉珠子似的十个脚趾也蜷缩起来,把下巴埋进臂弯,黑卷发挡住脸。

不断摇头,“不喝,不喝。”

兰登不再多言,走出实验室,关上门,抬起手臂操作几下手表。

实验室内很快传出痛苦凄厉的哀嚎。

天花板落下催化过敏的喷雾,伊芙琳几乎在吸入喷雾的同时立刻浑身抽搐,口中吐出秽物,皮肤绷成透明的红色,大片大片地溃烂,手肘处已经能看见白骨。

她从工作台跌落,躺在充斥着过敏原的水中,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化成一滩血肉,大口喘息着,呼叫的力气都没了。

绝望地闭上眼睛,感受生命一分一秒地流逝。

很久很久之后,喷雾终于停下,她感觉到机器人四处转着打扫干净地面。

该死的兰登,有些洁癖在身上,满地血肉的实验室什么的对他来说应该无从下脚。

思绪飘走,终于有人把她抱起来,放在工作台上。

来人把她残破的身体紧紧搂住,下巴搁在她头顶。

难闻的药剂送到嘴边,“喝不喝?”

伊芙琳乖乖张嘴。

生命力重回体内。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长出的皮肤柔嫩若初生稚儿,她的双眼迷蒙,卷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也像刚破壳而出的小鸟。

“伊芙琳,”兰登捧住她的脑袋,迫使她用仰视的、臣服的目光看向他,“我对你很失望。”

他的眉眼和语调依旧淡漠,白大褂却沾满了她的血,瘦削的侧脸也有一块血迹,让他看起来疯狂且压抑。

伊芙琳眨眨眼睛,滑落一行泪。

“从哪儿学来这种招数?嗯?”兰登摄住她的眼睛追问,“用伤害自己的方式,逼我把你放出来?”

伊芙琳很害怕,身子往后挪,想从兰登手里挣开,却被紧紧捏住双肩。

“很遗憾,你赌对了,我很在意你,伊芙琳,你很不听话,我要把你留在实验室里观察一段时间,直到我确认你不再有自毁倾向。”

“不……不要!”

伊芙琳尖叫,玫瑰风暴卷在两人身侧,把兰登的短发也吹得飞起来,她的牙齿相碰发出咯咯的响声,“我要杀了你!”

下一秒,兰登自她脖颈间抽出空了的针筒,接住进入休眠状态的少女。

呵,五分钟前她还是一副骨架和几块烂肉,五分钟后,生龙活虎地叫嚣着要杀了他。

换了身纤尘不染的白大褂,兰登看着四面墙壁满满当当跳跃变化的数据,脸色不大好看。

每一项相关指标都很健康,alpha性激素也回到正常水平,按道理来说,伊芙琳不会再被激素裹挟而失去理智。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伊芙琳躺在工作台上,头发一丝不苟压在背后。吊顶灯光照在她身上,白皙皮肤呈现一种近乎透明的美感,仿佛能看清皮下流动的血脉。

她的脸颊还有大片可怕的淤青。

兰登拿来跌打损伤药,抹在手心,轻轻抹上少女的侧脸,用掌心的温度为她化开药液。

她嘤咛一声,脸颊去蹭他掌心。

他刻意把手心离开些,她的脸循着热源贴过来,碰到他的掌心后,舒服地叹一口气,嘴角勾起。

“伊芙琳。”兰登的目光越发柔和,空闲的手揉揉她的发顶。

“爸爸。”

他呼吸一顿,伊芙琳再小猫儿似的唤一声,带着万分委屈,“爸爸。”

她紧闭的眼睛里流出眼泪,濡湿了他的手。

无所不能的兰登博士深深沉默了。这次伊芙琳的问题和以往任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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