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他心里有种无以名状的苦涩,钟立谦收手回外衣口袋,低头看着鞋面。
没必要问的,真没必要,毕竟这事儿不是初弦可以选择。
——但她可以拒绝,不是吗?
可那是她的本职工作,是她愿意付出所有心血的营生,他怎么可以因为个人情绪便让她停下脚步。
再说了,他还没有这个身份。
深吸一口气,换了轻松口气,带着笑:“是跟和渊集团吗?”
初弦心思浅,想不到他话中有话,无知无觉:“好像是......我不大清楚呢,还没注意看发来的资料。”
钟立谦默不作声,半晌,声音沙哑:“那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我在伦敦有好几个同学,让他们帮你。”
“好呀。”
她笑着应,坐到书桌前,电脑散热器呼呼作响,北城冬天长,供暖周期也长,初弦在家只穿薄棉的睡衣长裤,她盘着双腿,指纹解锁笔记本。
言尽于此,竟然无话可说。
不痛不痒又说了几句无关的话,他已然听见初弦逐渐加快的敲击键盘声,大概是开始做起每日的翻译练习。
借口值班收了线,她仍是温吞语调,和他说再见,然后又说晚安。
实习小护士来催,他摆摆手,说自己很快会过去。
其实到了吸烟区,点了一支烟。
和渊集团,那不是贺家名下的分公司吗。
最近重启一项搁浅许久的中外文化交流项目,需要研究古汉语的人才,可是南城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找上初弦。
思及此,眼底神色一暗,旋即烟头灭上白色砂石。
火星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