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程唯躺在床上研究着谈霁之的这几句回复,觉得有点冷淡。
她懊恼地滚了几圈,心下郁闷。
失策,不应该那样问的。
刚分析完谈霁之的性格特性,现在怎么就为色所迷一时冲动了呢。
她懊恼了一会,觉得应该安抚一下自己的小心脏,又打了电话给陆思娇。
那头嘈杂得很:“姐姐~又干嘛啊?我不想听你炫耀谈教授有多帅了,除了送包给我一切免谈。”
“行行行,送你。”程唯最受不了陆思娇这种半真半假的撒娇,“你哪呢?我来找你。”
“星愿KTV,跟高中同学,你都认识,来不来?”
“来!”
星愿KTV。
陆思娇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包,一个尖叫,抱着程唯就亲了一口,留了个鲜红的唇印在她的脸颊上,被她笑骂一句。
大家纷纷给程唯挪位置。
一圈人围着桌子喝酒玩骰子,时不时聊到高中时期的幼稚片段,让程唯心里的郁闷都少了很多。
“我记得徐沛泉高三还特地偷偷带程唯去南山飙车解压来着,可有心了。”
“哎,我记得,当时班长大人对程唯可好了,”有人笑问,“现在两位都还单身吗?都单着的话……”
徐佩泉朝人扔了块硬糖:“别瞎起哄,那时候不懂事。”
高中的时候,徐沛泉喜欢程唯是众所周知的秘密,程唯不喜欢徐沛泉也是无人不晓的共识,但徐沛泉一直没有明说,程唯也不好拒绝。
这几年他逐步退到了一个安全距离,有时开玩笑般的说些话,倒让人猜不出这有几分真几分假。
程唯其实不喜欢这样的态度,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半真半假、暧昧不明的,有意思么。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起来,她一手接了电话,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KTV的筛盅,昏暗的灯光下那几根嫩白纤长的手指跟玉一样洁白无暇,握着圆柱形底座,扣住顶盖,轻轻晃了晃,把那塑料筛盅衬得跟价值高昂的奢侈品一样。
筛子滚动的声音并不明显,周围一圈本来还在打打闹闹的人却都莫名自觉安静了下来,等着她打电话。
坐在点歌台的人识趣地停了音乐。
“喂,爸,有何贵干?”
听到这个称呼,周围人互相对视几眼,不动声色的。
“又出去喝酒了?”
程唯抿了口酒,睁着眼睛说瞎话:“没喝啊,泡着枸杞聊天呢。”
反正她爸今天不在S市。
一缕头发滑落到红唇上,给她整个人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雾霾蓝色的头发烫着慵懒的法式大卷,闲闲散散地铺散在肩背,脸上还有个红唇印,低眸轻笑的时候莫名有种片叶不沾身的渣女感。
身上不由自主地就引来了很多目光。
程父哪信:“你敢发誓,你今天要是喝了酒,就立刻秃头!”
程唯可不想看到自己有秃的那一天,直接装聋:“啊,什么?听不清。”
她小学就不玩发誓那一招了。
幼稚。
程父“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她:“明天你跟程教授他们一起到集团大楼来。”
“欧克,no趴笨,谨遵父命。”
说这话的时候身上不可染指的气场渐弱,但更带着些让男人蠢蠢欲动的天真与娇憨。
对面笑骂一句:“鬼丫头。”
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搁在桌上,端起杯子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旁边人赶忙张罗着添酒。
“你爸?”旁边张玉林笑:“商界的传奇竟然在身边,这感觉真奇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见他的庐山真面目。”
程父其实不姓程,而姓黄,叫黄正兴,原来是个家徒四壁的穷小子,入赘程家后,短短二十年,便将程家的海颐医院的版图扩张到华夏几乎每一个省,同时开始进军医药行业、教育行业、房地产行业,叫每一个原本看不起他的人不得不仰望他。
不过他平时极少在媒体上出现,只有一张十几年前的高糊证件照在网上流传。
对于自己那个爹竟然如此受崇敬,程唯也感觉很奇妙:“别抱太大幻想,万一他长得歪瓜裂枣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那哪能啊,程唯你长得这么漂亮,你爸怎么会丑。”
有人玩梗:“只要有钱,再丑也不耽误我跪下叫爸爸!”
徐佩泉瞄一眼程唯,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叫谁爸爸?你小子占唯唯便宜!”
“哎哎哎,误会,误会啊……”
被起哄的人目光闪烁地看着程唯,脸红脖子粗。
同学聚会确实挺好玩的,但成年人了,来参加这种饭局,必然有点暗戳戳的小心思,海颐集团最近大动作频出,更是有人忍不住要来打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