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2 / 3)

继续蹲下.身,“原来他们住在如此安静美好的地方。”

“是乡亲们找的风水宝地,”韩树连忙接着她的话茬,“我刚才还跟寻桐说呢,让他保佑我赶快找到你……”

“我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寻桉打断他的话,将目光放在巫寻桐的墓碑上,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奇怪而又兴奋的光芒,“我要挖开这座坟。”

韩树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他声音低沉下来,问:“为何?”

三年未见,韩树在寻桉开口的那一刻就发觉,那个身后的小尾巴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坚韧、强大,却又陌生的女子。

“我不信巫寻桐死了。”寻桉一面说着,一面在手心里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走到巫寻桐的坟前。

韩树意识到的时候已为时晚矣,寻桉已经把巫寻桐的墓碑炸开,爆炸带来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扬在空中的黄土顿时迷了韩树的眼睛。

韩树根本顾不上痛惜自己这身价值千金的衣衫,连忙跳下坟坑,一把拉住还在挖掘的寻桉,在他的眼里,巫寻桉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

“你做甚!”韩树一面把寻桉往外拖,一面大喊大叫,“你这是做甚啊!”

寻桉的双手已经变成了利爪,皮肤上布满了坚硬的细鳞,她甩开韩树,徒手蹲在坟坑里挖着。

韩树见寻桉此时已经失去理智,而且魔族的力气巨大,自己根本不能阻止,便跳上来坐在旁边痛心疾首地看着,他要看看巫寻桉到底在胡闹些什么。

自家兄弟这是造了什么孽,死后还要被亲妹妹挖坟。

韩树心痛至极,竟然不受控制地笑了出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松树林变成了黑色,山鸟归巢,只剩下韩树病态的笑声和利爪挖掘黄土发出的“噗嗤”声,异常的诡异。

过了许久,寻桉一脸傻笑地从坟坑里翻出来,韩树见状,更加坚信巫寻桉已经精神失常。

“我哥不在那里面,”寻桉笑得合不拢嘴,她的双手已经恢复,指甲里全是泥土,身上穿的衣衫也已经破烂肮脏,她拍了拍裙摆,补充道,“我哥果然没死。”

韩树心疼地看着她,轻声说:“你哥哥是自爆而亡的,肯定不会留下全……”

“不,我哥没死,”寻桉也不顾形象,用袖口抹了抹眼睛,固执道,“他承诺过,他向来信守诺言。”

之后,她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一只大雁缓缓从天空中落下,停在寻桉的肩头上,蹭了蹭她的脸。

“阿羽,”寻桉抚了抚大雁的翅膀,接着扯破自己的衣袖,又将那块布料撕成了六条,系在阿羽脚上,补充道,“去见贺知槿。”

听到贺知槿的名字,韩树的心凉了半截,刚才想好的一大堆安慰的话语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明白的,其实这几年他早就想开了。

将阿羽放走后,寻桉才重新望向韩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树回了回神,回答道:“前天回来的,安顿了我家老爷子。等木薪军攻克了京城,咱们就能恢复太平的日子了。”

忽然听得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寻桉顿时提高警惕,韩树转头,看见是个驻扎在京城的将士,连忙道:“别怕,是我的人。”

“韩将军!好消息,我们在城西抓住了一个沁郭尔国的女人。”那人还没勒住马,就已经迫不及待道。

韩树舒了口气,骂道:“你们不要胡来!”

“将军,我可是跑遍了凛州,后来才问到你在这林子里!”那将士抱怨了一通,瞥见巫寻桉,顿时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笑容,还没等韩树敲他,便正色道,“那女人是有琴月的家人,我们可以让她作为人质来要挟有琴月,逼退他的兵!”

韩树一听便乐了,连忙抽出腰间的扇子扇了起来,思索许久道:“真是上天助我!”

“那女人我们已经带回军营了,将军快随我来!”那小将士也激动起来,连忙替韩树牵过马。

韩树回头对寻桉道:“上马,我把你带到城里。”

*

阿羽敲打贺知槿窗户的时候,贺知槿正在给齐枫桥行针,雪松替他打开窗户,把大雁放了进来,贺知槿收起针盒还没多久,齐枫桥就挣扎着坐起身,端着贺知槿为他准备好的木盆呕吐不止。

贺知槿不再管他,而是把阿羽抱过来,解下它脚上的布条,看了看,雪松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是寻桉衣服上的布片,她现在应该是去凛州了,她叫我们不必担心,”贺知槿解释道,目光又放在仍在呕吐的齐枫桥身上,道,“已经催吐了三次,差不多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再去煎副三黄汤给他喝。”

齐枫桥感觉自己已经把五脏六腑吐了无数次,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贺知槿包扎好,胸口的灼烧感正在慢慢消失,他虚弱地躺回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贺知槿。

贺知槿替他掖了掖被子,轻声道:“你已经没事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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