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都成。但瑞王府却没动我,反而给我们治伤,就是怕外间议论。我是人证,且也是不知后来死因的陪嫁。那我的话哪怕是实事外间也只会当做诬告,我如今回来了,便更不能死了。否则瑞王府更会说是常府逼死我的。在杀人灭口要污栽他们!”
芷兰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说道:“沐菊姐姐,你在说什么呢?”
并未理会芷兰,反而同常衡继续说:“小姐聪明无比,出事前的几日就识破了我的身份。还同我说‘从一开始便落了下乘,一开始便输了。日后就不好翻盘了.......争得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不争,现下人打到家门口了,退也退不得。况且身在其位却不尽力,如何都是错!所以该争了,要是输了,大不了一死也要保全家族。也算尽孝了。’让我也定要为了家人努力保全自身,常家从此失个女儿,得个女儿!也算合算。但奴婢实在不知是什么意思。问小姐,小姐只说您和夫人马上就要来了。要夫人瞧一瞧便更清楚了。可那日的事小姐定是让人害了,世子并非我们推得。王爷那日说小姐曾说要扶养世子,我虽不知是何时说的,但既然是要抢,便不该会害。日后,但请大少爷照顾小妹。从此她便是我,我便是她!奴婢也愿为了家人能安稳活着而苟活于世。未避常府嫌疑,京中不少庵寺奴婢可自行栖身。”
“好。我会让安叔给你找个好去处。若是有一日你想回来也无不可。我也会好好照顾沐秋的。会给他寻一称心人家,叫她这辈子安稳度日,在无人烦扰于她。”常衡脑筋即快,听说了这一大段后快速品着其中话语。
“多谢大少爷!”深深叩首,眼中尽是泪水。
常衡拉着懵懂的芷兰朝着马厩而去。
常安不多时便站在门口瞧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人儿。
身前地面挡住日光的光影显现出人型。跪在地上的人才起身朝着常安扶了一扶。
“有劳安叔了。”
“唉。大少爷已经带着芷兰回南境了。老奴真不知,是不是害了你。”常安忍不住摇了摇头。
“怎会?是我自愿去陪着小姐的。安叔不提,我也想那般做的。都是各人的缘法。”沐菊说着。
“这还未去,怎的便出了禅心呢?沐姑娘你身契本不在府,为何不离开呢?”常安更叹一声。
“安叔不必试了。小女去意已决,坚定的很!打从和‘姐姐’从小进府那刻,小女便只一个姓氏,常。还请安叔定了便来通知我,在通知下外头,我,常沐菊,在哪修心!侍奉佛祖!往后再说说做,都是可信的。”
地点选的很快,胧明庵。藏于京郊山林之间,又不接待外客,鲜有人至。山林之中常家也好派人手看管,一有风吹草动便可先知。
剃发时,那师傅虽收了沐菊,却是点破了沐菊的心思。“虽有心意,却求结果!心有挂念,不畏不多。当断即断,牵扯杂念。一念既生,一念既死。你说你姓常,常字好,是为持!既姓常,那名中便改一字。是为:念生。念生。念生却不贪生......”
待落发完毕,沐菊已泪流满面。
话回现在,夜半时分,萧承言又带着西知去了懿德院。
依旧是那般漆黑一片。
但这次西知提前在挂有灯盏的路口拿了一盏照着光亮。
萧承言直接便进了正房,独留西知在外。
借着开着的门萧承言自行点着屋内桌上残留的烛火。正待点第二个时风吹进屋内,吹起了半落下的床帐。桌上的烛火也跟着忽明忽暗的闪了闪。
一个恍惚错眼,萧承言以为常苒在床上。
急忙便朝着床边过去......空无一物......被褥等叠放整齐。
“爷。烛火......”西知听到动静向内看去,见烛火快要熄灭。
“不必。”萧承言打断他的话,便侧坐在床边,瞧着床上出神。
西知见这般情景,便把手拿的灯盏放在地上。伸手关上正房的门,却并未关严,留有一丝空隙。
萧承言合衣便躺在床上浅浅眠着。
是夜,终日拿在手中瞧的那小女孩出现在梦中。先是看的不真切,只模糊的一个轮廓。后努力着终于瞧清了。又仿佛在说什么,可还没等听清,萧承言便醒了。
反而更加落寞......坐在床上,方才想起,原来那小女孩,果真是常苒。其实早知的。从当时画画时就知的事情,只是后来年头多了,忘记了。
那年,那粉衣服的小女孩,说过话的。喊过“哥。”声音那般甜美。是在喊下了学的常衡。就迎在御花园。而他自己恰在假山后......瞧见的。那时的怦然心动、一见倾心的感觉。直到两年后又再次体会过一次。还是她!
从头至尾,那心中的女孩,只是常苒而已。这些年,梦到的,唯有她。萧承言忽而笑了,笑的声音很是无奈凄惨。
天已微亮,萧承言推开门看到西知也困倦的靠在柱子边上。刚要叫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