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秋牧覆将车开到了苏虔浅家的小区门口,停在了路边,苏虔浅关上手机,看了看外面,然后伸手拉了一下车门,却没拉开,她扭头望向秋牧覆,却看到秋牧覆一脸委屈地盯着她。
“干,干嘛?”
“真不让我进去?”
苏虔浅眨了眨眼睛,收回了放在车把手上的手,轻轻锤了一下秋牧覆的手臂,“那你倒是开进去啊!停在路边干嘛!”
秋牧覆赶紧发动车子,车子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小区,苏虔浅嘴还在不依不饶地说着话:“哎呀我真的服了,不让你进你还真不进来了?平时一身反骨,这个时候倒挺听话。哎哎哎,走过了,就这户,停车库里吧。”
停好了车,秋牧覆先行将苏虔浅的箱子和书包搬下了车,苏虔浅望着后备箱里的那个巨大的牌子,皱了皱眉,“这个东西也要搬回家么?”
“怎么了嘛,不喜欢?”秋牧覆拎着箱子停在了车库的门口,撇了撇嘴。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苏虔浅叹了口气,还是伸手将板子拿了出来,然后关上了车的后备箱,“你说这东西放哪?放哪儿都感觉怪怪的。”
秋牧覆让了让位置,让苏虔浅走到门前按了密码锁,随口问了一句:“密码是什么啊?”
“0504,我的生日。我父母的所有房产的门锁密码都是这个。”苏虔浅开了门,费力地将板子搬了进去,换好鞋了以后又拿了一双放在了地上。
“就这么跟我说了?不怕我去你父母的其他房产偷东西?”秋牧覆换上拖鞋,将苏虔浅的行李箱和书包搬进了房间里。
“我都是你的了,就偷点东西?”苏虔浅接过行李箱和书包,将它们靠墙放好,装作有些气鼓鼓地质问秋牧覆:“能不能有点出息!”
秋牧覆又转移了视线,开始“专心”观摩起苏虔浅家的鞋柜和放在鞋柜上的装饰品,甚至伸手摸了摸,在余光瞥到苏虔浅走进了客厅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跟了进去,非常生硬地转移了一个话题:“我突然想到个问题。”
苏虔浅正在从冰箱里拿出一杯瓶装奶茶,听到这个问题,一脸疑惑地望向秋牧覆。
“你好像不怎么喊我名字的吧?”秋牧覆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点点向自己走来的苏虔浅,“像我都是喊你‘浅浅’的。”然后接过了苏虔浅递过来的冰可乐。
苏虔浅拧开了那瓶奶茶,边喝边思考着,然后咂了咂嘴,“秋秋?”
“咳!”秋牧覆赶紧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咳出的些许可乐,“我还以为你会喊‘牧覆’之类的。”
“因为配呀。”苏虔浅指了指自己,“浅浅,加起来正好是秋千。”
秋牧覆平生最恨谐音梗,但他意外的觉得这个还挺好的。于是他眯上眼睛,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苏虔浅,“为了让我之后能迅速反应过来,你要不多叫几声听听?”
苏虔浅将奶茶放到茶几上,正经地转过身正对着秋牧覆,酝酿了半天,才弱弱地喊出了声:“秋秋......”说完便挪开了视线,开始盯着被她放在角落的那块写有她名字的巨大牌子。
秋牧覆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平时情话和大道理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真到这种时候又害羞地连昵称都喊不出口,脸皮实在是薄的要命。
“好啦,这件事可以之后慢慢来,咱们先说正事儿。”秋牧覆将苏虔浅的头轻轻掰了过来,“想好要唱哪首歌了么?”
苏虔浅似乎又扭捏了起来,沉默了好半天,才拿出手机,放了一段音频给秋牧覆听。
“《甘心替代你》?”听着苏虔浅手机里传出来的粤语歌,秋牧覆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之前参加的一档音乐类竞赛真人秀里唱的一首歌,当时的他还没有什么热度,所以也被栏目组定位为“炮灰”这类角色,贡献了几场舞台之后便被淘汰回家了。
苏虔浅看秋牧覆听出来了歌曲的名称,点了点头,关掉了正在播放的音频。
“怎么想起来选这首了?你会粤语?”秋牧覆望着又点了点头的苏虔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食咗饭未?”
苏虔浅陷入了思考,苏虔浅.exe停止了运作,是否等待响应?秋牧覆拍了拍苏虔浅的头,强行停止了程序的运行。
“做乜啊,大佬?”秋牧覆有些无可奈何,“你这不是完全不懂嘛!”
“可是我想唱这首给你听。”苏虔浅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本就长着一张委屈的脸,眉头这么一皱,更让人生不起怪罪的念头了。“当时听你唱这首歌的时候就想了。”
“你还看过那个综艺啊。”
“没有,只看了你的个人cut,”苏虔浅似乎是不愿回忆起秋牧覆的那一段经历,皱了皱眉头,“整个比赛实在是......”
秋牧覆往前挪了挪,伸出手揉了揉苏虔浅皱起的眉心,笑着看着她,说道:“别皱眉了,都过去了,现在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