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进行细化,休息的日子会变多哦。”
而贺泽礼除了四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以外,几乎全都是在为鬼屋到处帮忙。
镜子里的女孩有着一头狼尾短发,刘海柔顺地贴在脸颊两侧,下半段头发偏长落在颈窝,慵懒系的发型让原本有些攻击性的五官更加柔和,再加上她习惯性弯起眼睛带着笑容,只要遮住脸侧的疤痕,完全就是一副很好相处的模样。
她眨了眨眼,午夜蓝色的眼眸中露出茫然。
可她……该去哪里呢?
————
夜深。
属于「山村轶事」的小女孩房间里隐隐发出“咔嗒”声,声音透过门缝钻到街道上,又在一片漆黑的山村石子路上盘旋直至消散。
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星见月夜打着哈欠从员工通道探出身子:“小礼?”
整座鬼屋的场景布置对她而言只是从小到大的玩乐场所,她实在不觉得有多恐怖。
踏着拖鞋踩过走廊,星见月夜敲了敲一扇结实的房门:“小礼?还没睡吗?”
里面的“咔嗒”声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幽幽的回答:“……睡了。”
星见月夜还有些迷糊,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欲走。
还没走出几步,她忽然停下脚步,迷蒙的深褐色眼眸中透露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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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须站在鬼屋门前伸了个懒腰,迎着清晨的微风打了个喷嚏。
“阿嚏——!”
“爷爷,现在可是冬春交际,”正在扎头发的星见月夜无奈地喊道,“穿好外套再出门!”
那须搓了搓手臂,嘴硬道:“我身子硬朗着呢,这点风根本——阿嚏!”
有什么毛茸茸的触感顺着他的手臂爬上肩头,那须低下头就见到贺泽礼正抓着一件开衫毛衣踮起脚披在他身上。
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既然小礼硬要给我外套,那我就只能收下了。”
内心嘀咕着自己身高的贺泽礼无奈耸肩,对这位有些顽固的长辈感到无奈。
若不是她的出现减轻了鬼屋工作的负担,那须原本还要亲自担任其他主题中的吓人师,顶着满头华发操着电锯来回乱跑。
不过那须的化妆技术好得没话说,能硬生生把自己化成三四十岁的白发电锯魔,演技和气质也很般配,简直判若两人。
“什么嘛,明明前年才因为摔倒骨折进医院,去年还在喊腰腿酸痛……”星见月夜小声念叨着,脸上却没有责怪的神色。
那须爷爷是真心对待着这座鬼屋,这座她父母所留下来的鬼屋。
嘴硬老人·那须虽然说着不情不愿的话语,身体却实诚地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套,他的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开口叫住了即将离开的贺泽礼:“等等。”
贺泽礼回过头:“怎么了?”
那须往她手中塞了些东西:“这是你工作半个月以来的工资,今天就和小夜好好出去玩一玩吧。”
从二月一日到现在的二月七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贺泽礼作为小女孩优丽的扮演者也已经有半个月了。
不过……
“和月夜姐?”贺泽礼恍然大悟地望向日常装扮的星见月夜。
「鵺」的员工通常在开业前半个小时就需要化好妆,而今天的星见月夜却悠哉悠哉地洗漱完毕换上了日常服。
星见月夜笑眯眯地比了个“耶”的手势:“昨晚发现你居然在偷偷修木板门,我很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说不定在大家没注意的时候,你又会溜回来维修道具。”
不仅仅是鬼屋的道具,忽然失灵的水龙头、出错的售票机、坏掉的摄像头……有贺泽礼在,那须几乎没有再拨打过维修电话。
“基本都已经修好了,”贺泽礼反驳道,“只要不是暴力对待,我修好的东西没那么快坏掉。”
“抗议无效,”星见月夜背上小挎包,无情地抓住贺泽礼的肩膀挪向外面,背后仿佛有黑色的影子在张牙舞爪,“今天不把多罗碧加的印章卡收集满,就不允许回来!”
最近多罗碧加乐园在举办活动,顺着印章卡背面的路线游玩能够收集印章,全部收集满之后能够得到乐园的特色礼物。
在「鵺」就有一个印章收集处。
听完星见月夜的话,贺泽礼“唰”地一下从星见月夜的钳制下脱身。
星见月夜:“……?”
她眨了眨眼睛,却发现对方突然再度出现在面前,手中拿着一张印章卡,上面赫然已经印上了属于「鵺」的印章。
“……就允许你做一次弊吧。”她失笑着搂住对方的肩膀。
贺泽礼身体略微一僵,而后若无其事地说道:“一定要在、多罗碧加吗?万一我想去别的地方呢?”
虽然她在去大使馆的路上差点走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