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和鲟鱼存放起来。
维茨兰无奈地笑着摇头,拍了拍莱泽的肩膀道:“老实点,弗里茨,我们不应该这样粗鲁地对待一位女士,更何况是他们救了我们。”
莱泽有些失落道:“好的,少尉。”
维茨兰听到“少尉”两字有些狼狈地摇了摇头:“弗里茨,我已经不是少尉了……”
莱泽满脸歉意道:“我…抱歉,汉斯。”
维茨兰回道:“没事。”
……
傍晚,三人在屋外燃起篝火开始烤起鲟鱼和兔肉,维茨兰和莱泽两人则在屋内商量着未来该怎么办。
波莉娜进屋,叫二人出来一块吃,不然搞得他们仨人跟虐待“俘虏”似的。
本想拒绝的维茨兰听见波莉娜这话没忍住笑了笑,莱泽倒是自来熟地拉起维茨兰走出屋然后走到篝火旁一屁股坐下,垂涎三尺地搓手等待着。
伊万拿出烤好的两串先分给了波莉娜和娜塔莎,然后他才与维茨兰和莱泽分起了食物。
吃饱喝足后,波莉娜和大家一起闲聊着,维茨兰和莱泽不会俄语也插不上几人的话,在一旁自顾自聊着天。
“伊万,等我们一起离开后,你到时候打算去哪里呢?”波莉娜问道。
“我吗?”
“嗯。”
“我们学校因为战争原因不得不停课了,打算迁址,却在路上遭遇到德军,走散了,我可能先回老家吧,等开学后再尝试返校。”
“那你毕业后想干什么呢?”波莉娜有些好奇询问道。
“不知道。”伊万犹豫了片刻,摇着头答道。
……
“娜塔莎你呢?你之后想要做什么?”
“可能是战地护士吧,我丈夫叶甫根尼参军了,我和你两月前也不得不离开了村庄,不知道还能去到哪里。”
“那波莉娜你呢?”
“我…想在音乐学院毕业后继续音乐事业,不过此时的我更想回家,可惜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
“对了波莉娜,你是混血吗?”
“嗯,我妈妈是中国人,爸爸是俄国人。”
“那你父母现在怎么样了?你要回中国吗?还是留在苏联?”
“现在的中国被日本侵略,我大概不会选择回去了,而且他们都不在这边的世界,我也不知道在这将来能做些什么,能不能存活下去。”
波莉娜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娜塔莎以为是波莉娜的父母都在战火中死去了,遂有些心疼地拍了拍波莉娜的手。
此时的伊万从兜里拿出口琴,开始吹起曲子,抒情悠扬的口琴声在冬夜里显得无比寂寥。
“原来是《海港之夜》,我会拉这首曲子的手风琴,等我去屋里拿一下。”
波莉娜之前在杂物间找到了个“战损版限定款”的老旧巴扬手风琴,不过还能用,簧片声音有些沙哑,风箱吱吱啦啦隐隐有股呼呼漏风的架势,右手按下琴键能弹拉出一股喝醉了的伏特加味……
不过,她觉得这样才够有那个年代饱经岁月风霜的感觉。
拿出巴扬手风琴后,波莉娜坐在篝火旁和伊万合奏了起来,娜塔莎也加入其中,轻轻哼唱起《海港之夜》……
维茨兰和莱泽在一旁静静聆听着,虽听不懂俄语,却也受到了一些感触,他们俩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去年圣诞节前夕,在战壕里打开广播听着《莉莉玛莲》的时光,士兵们擦了擦有些濡湿的眼角,大家都开始想家了,可他们还要继续为祖国战斗,只得将所有的泪都咽下,然后继续做着所谓“解放”苏联的侵略者行径。
维茨兰更没有料到,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他竟然成了一名逃兵,如果被父亲和叔叔知晓了一定会很失望吧……
维茨兰放下繁杂的思绪,继续听着几人在篝火旁奏响的曲子。
……
Споемте, друзья, ведьзавтравпоход
唱啊,朋友们,明晨就要启航,
Уйдем впредрассветныйтуман.
驶向雾蒙蒙大海洋。
Споем веселей, пустьнам подпоет
唱啊唱得欢,白发老船长,
Седойбоевойкапитан.
快来同我们一起唱。
Прощай, любимыйгород!
啊,别了,亲爱的海港,
Уходим завтравморе,
明晨将要启程远航。
Ираннейпорой
天色刚发亮,
Мелькнетзакормой
回看码头上,
Знак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