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把空间里所有东西都放了出来,果然身体轻松了一些,连一直都没知觉的左手都好了不少。
她把一些容易收到损坏的比如电子产品和家电和一些常见食材和零食都放在屋内,另外的屋内放不下就放在后院内。
张渝西看见那么多零食,眼都亮了许多,他拿了一包薯片和可乐,坐在零食堆上,咔嚓咔嚓吃得特别香。
傅青和康佳回来打开门,就被零食给淹没了,杨晓艺好不容易扒出一片空地,正在小木板上切水果,她加了西瓜,菠萝,草莓,香蕉,青提,哈密瓜,蓝莓和酸奶做了一大份水果捞。
老鼠还在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手上的水果捞,张渝西艰难地走过来,把一盒水果捞递给傅青:“哥哥你吃吧。”
一股冷意从屋外渗进来,杨晓艺打了个哆嗦:“康佳你们回来了?快关门,我要冻死了。”
“江楠醒了?”
江楠艰难地从零食山里爬出来:“嗯,我醒了。”
康佳拉着江楠细瘦的手腕把她拉出来,以前江楠好歹还有些肉,现在大病一场更瘦了,脸尖尖的,十分羸弱。
“我给你煮点粥。”
杨晓艺指着吊锅:“已经在煮了。”江楠喜欢喝米粥。
康佳清空一处地方,摆出一个小桌子,翻出一个大海碗,幸亏下面还有其他东西垫着,不然要被摔碎。她用纯净水冲洗一遍,倒了一大碗米粥,放在桌子上。
“江楠,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康佳看着江楠用右手拿着勺子搅弄着米粥。
江楠支吾道:“还好吧。”
杨晓艺吃着青提,摇摇头含糊不清地向康佳诉苦:“康佳啊,你是不知道刚才她那倔样,要不是我用我的一副三寸不烂之舌拼命劝她,她还不肯把空间里的东西清空呢。”
江楠道:“那天天去找吃的,多危险啊。而且那么多东西,还有这蔬菜水果肉之类的,没我的空间,保存不了那么长时间。”
“这天寒地冻的,以后你们还能再吃上这么新鲜的蔬菜水果吗?”
“那也得保住你小命吧。”杨晓艺现在倒是不气了,斜眼瞪了一眼江楠,往嘴里塞着青提。
火兽给杨晓艺的那株火焰十分神奇,用手接触那束隔着透明罩的火苗热度只是微微烫手的程度,但是江楠从空间里把它放在屋内,过了几个小时可以让室内变得温暖如春。
“我昏迷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江楠不想说这个话题,好奇地问着他们。
“我看见了有人吃人呗。”青提快吃完了,杨晓艺插了一块西瓜。
江楠没听明白,竖起耳朵又问了一遍:“什么?”
杨晓艺重复:“人吃人。”
……
康佳本来想做猪肉炖粉条的,但是想起方才那些人要吃她的狰狞模样,康佳就没心情,也没胃口。
杨晓艺把昨天剩下的白米饭做成了炒米,康佳只草草扒了几口,杨晓艺劝她未果,唉声叹气得收拾着锅碗。
水在这个时候弥足珍贵,杨晓艺用布沾了一点水擦干净吊锅和瓷碗。
外面的雪小了一些,她出去倒垃圾的时候正好看见远处街道上,雪花纷舞间,几个被雪浇成了白色的人把一个脖子上围满淡红色冰晶的,身上裹一层厚厚白雪的死人抬到一个房子里。
杨晓艺垫脚看,那房子是玻璃门,杨晓艺正好可以看见。他们架起火,从简易的蒸馏装置中倒出半盆水,其中一人连一滴水都不浪费,张着嘴接着蒸馏管里流出的水。其余人便像杀猪一样分割着尸体,洗去血水,切成块,用木棍串起来,在火上烤着。
杨晓艺捂着嘴,眼睛瞪地滚圆,她霎时脚一滑,从门口台阶跌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
这声音并不算响,杨晓艺趴在雪地上不敢动弹,唯恐被那群人看见,过了一会儿,她瞥了瞥那些人,咬着牙,缓缓站起身,一溜烟跑进了屋里。
“康佳!”
“你说的那些人是不是他们。”杨晓艺急急忙忙把康佳推到窗前,“我的妈呀,你看。”
“这是个人啊……”杨晓艺忍不住发抖,“好吓人,不行,我亲哥呢?亲哥,你快回来啊。”
杨晓艺巴巴地祈祷着傅青早点回来,康佳迅速把所有的门都关得紧紧的。
“杨晓艺,你别念叨了,帮我一起把江楠搬到二楼。”康佳背起江楠,杨晓艺连忙把江楠扶到康佳背上。
……
顺奇吊儿郎当地出了门,他嘴里哼着歌,似乎对这即将而来的大餐满怀期待。
一片雪茫茫下,正准备脱裤子放水,就看见了不远处街道上的凹陷,顺奇眯起了眼,走过去仔细看着那凹陷,是车辙印?
车辙印还很新鲜,是刚刚出现的。
“二哥,”顺奇顾不得放水,提着裤子,“找到那小贱人了,你看那车子印就在前面。”
二哥是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