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艺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走这条路。
几个干净的木屋里,他们诡异的笑脸望着她:“来啊,快来啊,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你看,来啊,快来。”
一大桌美味佳肴摆在桌子上,杯子里是新鲜的橙汁和牛奶。
杨晓艺顿时毛骨悚然,她刚跑没几步,就被喂养那些牛羊猪的畜牧工揪住了领子,他力气极大,一脸遗憾道:“来了这里就别走了,和他们一起做伴吧。”
“来吧。”他们簇拥着杨晓艺,肚子微凸的女人帮她盛了一碗水果冰芋圆粥,放在她的面前。
女人催促道:“喝呀。”
“我不想喝。”
“快点喝呀,这样你才能在这里活下去。”另一个女人焦急地盯着她。
“你为什么不喝?”杨晓艺再贪吃,遇到这一幕也得圣如佛,紧紧地闭着嘴,“停停停,你别动,你干嘛?”
两个男人钳制着杨晓艺,女人端着水果冰芋圆,舀起一块黄桃喂到杨晓艺嘴边。
“妈,”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推开卧室门,他的脸色健康得不可思议,俊秀的脸庞面无表情,“我饿了。”
女人立马放下碗,小跑着到小少年身边,摸着他的头,像哄小孩儿一样,脸上挂着遮掩不住的笑容:“宝宝饿了?现在我们有贵客,你先吃点饼干,快进去。”
小少年却停在原地,倔强地盯着杨晓艺:“我想吃桌子上的,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吃我的东西?”
杨晓艺慌不迭道:“让他过来吧,这么多东西我也吃不完。”
女人闻言把他拉到下座上,用近似柔和的声音道:“快吃吧,阿庸,客人,你也吃啊。”
这女人看着也就二十几岁,她儿子竟然都有十二三了,保养得那么好嘛?杨晓艺的思维又开始发散起来,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滚动下来,落在睫毛上,杨晓艺的脸皱成了苦瓜样。
旁边的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阿庸不悦道:“不想吃你就别吃了,真矫情。”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对着杨晓艺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孩子。”女人不舍得对阿庸发脾气,抬起头,温婉地笑着。
“客人,别介意这孩子胡言乱语了,快喝吧,或者吃这些红烧肉,红烧排骨,都可以,我可以喂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喝。”杨晓艺连连摇着头。
硬来肯定是不行的,难道自己今天真要折在这里吗?在十几人的目光下,杨晓艺喝了几口冰芋圆。
水果冰芋圆很好吃。
杨晓艺点着头:“嗯,怪好吃的。”
阿庸又对她翻了一个白眼。
杨晓艺说得是实话,倒不怕被他嘲笑,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畜牧工哼了一声,去喂牛羊猪饲料了。
“好孩子。”女人称赞道。
杨晓艺:“……”
……
她也想从这里逃出去,却在这片黑森林的边缘碰到了一片屏障,杨晓艺手捶疼了也没把它捶烂。没事的时候她就偷溜达出去,那群人也没管她,任由她跑遍了每个角落。
杨晓艺出不去了,从她踏入黑森林的这一刻她就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一天,畜牧工突然从她的身下像抱小孩一样抱着一团空气,赞赏道:“不错。”
杨晓艺不懂他的意思,她只顾着看他的嘴角,一点点红色的血迹沾到了嘴角,和嘴唇的颜色差不多,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阿庸的眼睛闪烁着异光。
他们目送着畜牧工出去,杨晓艺突然注意到了天空:“咦,外面天色怎么这么黑?”
女人没有说话,而是脸上挂起一个诡异又兴奋的笑容。
身后的男人是如出一辙的表情。
只有阿庸,一脸冷漠。
中午杨晓艺魂不守舍地吃完饭,就被拉到外面。
只见畜牧工摇身一变,化身成了一只翠绿的甲壳虫,和一只小一点的红色甲壳虫,跟着一群长着巨大肉翅的苍蝇绿大蜥蜴像是追什么东西一样从透明屏障里飞速地跑了出去。
旁边的女人,她叫香姨,她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刀来,杨晓艺还以为她是要砍自己,连忙蹦地三米远。
“香姨,你你你,你干嘛?你嫌我吃得多就直说嘛,不要动手啊!”
她却抬起菜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她下了很重的手,血几乎是喷涌出来。
透明屏障外面的苍蝇绿大蜥蜴见畜牧工走了,立马凑在屏障旁边,竖瞳眯着,狂躁地撞着透明屏障,透明屏障在他们锲而不舍的撞击下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又衍生出无数道缝隙。
香姨的男人抱着香姨,杨晓艺徒劳地用手捂着香姨血涌不止的脖子:“香姨,你,你这是在干嘛啊,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香姨的眼睛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