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将人抱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百记摇头,这男人一旦口是心非起来是很可怕的,还阴晴不定。
远离恋爱脑,小心被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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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思赶过来的时候,许一言在沙发上睡着,身上盖着一件大衣。
“额滴亲娘欸,这是喝了多少啊?”
余霁摇头,他也不知道。在他出门间隙她又喝了好多,还开了整瓶的存在柜台。
回来就见她正数着面前的杯子,嘴里还念念有词。他听不清,好像是在生气什么。
他低头看她,有什么好生气的,游戏而已,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何意思心中咒骂,这死女人酒量拉垮还喝这么多,她要怎么才能把这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二十的人弄回去?
“许一言,车钥匙呢?还能不能走?”奈何喝醉的人根本没反应。
“我送你们吧,车还是你来开,我喝了酒。”准备撒手不管的人开了口。
何意思迟疑,“那你等会儿怎么办?”
余霁低头说:“我有个住处离得很近。”
何意思应下,只能如此了,否则这死女人今晚只能睡大街了。
——
第二天清早,许一言洗漱完出来就看见何意思坐在餐厅吃着早餐,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在这儿啊?”
何意思没好气:“我要是不在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记忆慢慢回溯,依稀想起是谁送她回来的……
好像喝到失去理智也没停下,百记不给她酒,她便一顿呵斥说他跟他那老板一样黑心,不给她酒她就砸了吧台去工商局投诉,向来耐心好脾气的百记都被她整懵逼了。
还拿着手机上下翻着列表,眼睛都花了还是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头像,到最后都忘了给周源打电话让他来接了。
天啊,她都干了什么?
“我说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何意思看着眼前人,以她的性格不太可能是工作上的事。
许一言撑着头一言不发,何意思嗤笑一声:“得了吧你,还跟我装模作样的,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和天晴……闹掰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和余霁闹掰了。
“这么突然?为什么啊?”何意思挑了眉,那国服马超不是把你当崽一样护着吗?
许一言摇头,何意思摸摸下巴淡定得很:“虽然网恋是不太靠谱,但是橘六不就是他带你买的吗?所以他不想还是你不想?”
“那次没见到。”
在这件事上,何意思的确不懂她在想什么。只是眼前人这模样实在没眼看,平时利落洒脱的人,怎么碰上感情就跟没脑子一样?
所以她说:“天晴是本市的呀,也不比咱们小多少,你如果喜欢完全可以发展一下,你到底是有什么心结啊?”
“明明是我拒绝的他,为什么更难过的是我呢?”
何意思闻言白眼直翻,冷言冷语道:“许一言,母胎单身也该体验一下爱情的酸甜苦辣了,咱又不是去欺骗感情,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一别两宽,这又不是要绑定终生的,不要扭扭捏捏跟着感觉走就行了呀,你如果就想要个安全感那……”
那还不如选余霁。她没说完。
昨晚仍旧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即便那人已经掩藏得很好了。她是打心眼里觉得余霁知根知底又长得帅,遂暗暗投他一票。
可是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也不是只关乎客观条件。
此时,当事人叹了口气,平时利落的嘴巴关键时候笨得要死,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根本就是两回事。
原本没想走到那一步的,可是那天他提起的事触到了她的敏感神经,那样的评判质问语气让她非常不舒服,反骨立生。
「游戏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这样的语句,现在想起来觉得太伤人了,他应该会觉得自己把他当成慰藉了吧?
感情方面她是真的一窍不通,暗恋史没什么经验可取。她找不到症结所在,系统提示未知错误,顺利运行是不可能的事,起码磕磕绊绊断断续续,极易崩盘令人抓狂。
好好跟他说的话,不至于闹成这样。
可是许多事假不了,当真的也不只是他。
“天晴,就是余霁。”
“什么玩意儿?”何意思揉揉耳朵,反应半晌,思忖片刻后怒道:“你大爷的!我说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怪不得你俩平时眉来眼去的!”
“什么时候眉来眼去的了?”许一言扔下豆浆,恼羞成怒。
“什么时候都在眉来眼去!”何意思心中骂道,那我想撮合你俩的时候你抗拒得跟要你钱似的?
于是站起身,语带讥讽:“呵,忘了告诉你,你喝的酒还没结账,去结账吧。”
去你闹掰的网恋对象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