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小梅好像完全忘了假期前的不愉快,还是黏黏糊糊跟我相处,问她去了哪儿,只是说回家去了。
而我和吴邪的这场斗争算是取得了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但事情还没有彻底的画上一个句号。他仍在生我的气,比说脏话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吴邪根本想不到我能为了气他去跟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我猜他一定是进行了奇怪的联想,怕我往后一冲动做出更加不可控的举动,真的跑去跟二叔告了我的状。
二叔亲自到学校给我请了半天假,一开始不知道原因,往校外走的时候甚至以为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结果一上车看见吴邪在后座,马上知晓这是叫了长辈来给我进行思想教育呢。
父母一向是不怎么管我们的事的,吴邪从小就听话,而我又是吴邪管着,根本用不着他们操心。真到了吴邪解决不了的时候,就是二叔出马。
这位长辈出现是个什么概念,从小到大吴邪把二叔请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都是类似父母闹离婚那种程度的问题。这次的事还没个屁大,他居然告到叔叔面前,实在有点过分了!
不等我给吴邪做表情,车子开动,二叔发难。他生气不像三叔,跟炸雷一样,爆了就完事了。二叔不摔不砸,不喊不叫,还偏偏能让你又慌又怕。
“怎么回事忧丫头,不想上了?”
我最怵二叔,下意识端正了坐姿。“没有……二叔。”
“反正警a察这个职位,家里也是不太赞同你做,主要是危险,你要是真有想法,现在一样能给你物色个风不吹雨不淋的清闲好工作。”
“不用二叔,我已经拿了刑警大队的邀请信了,我要去的。”
二叔没有立马接话,他从副驾转头看了我一眼。“拿到邀请信了?”
“嗯。”我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很快又道:“谢谢二叔。”
“谢我做什么?我是想着你拿不到,刚好找理由把你塞到派出所去。小邪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这次我一点劲儿也不会出。”
没出劲儿?就算老李能有面子把人请来,那个男警员又是怎么回事。来不及细想,二叔又道:“拿到了就好好上学,你要是搞出什么事,到时候不用求我,我也不会帮你,等着毕业找个文职岗位上班就行了。”
吴邪还把混子的事儿告诉二叔了,满脸怒意的瞅过去,发现他故意把视线放到窗外,连眼神都不给我一个,气的我偷偷伸过手去想掐他一把。
手伸到半道就看见二叔从后视镜看我呢,哆嗦一下收了回来。他叹了口气,又放下了架子做起和事佬。“你那小性子也差不多收一收,都二十好几了,别整小娃娃那一套。”
我不应声,吴邪瞟了我一眼,也不搭腔。二叔没想到俩外甥能娇到这个份儿上,给气乐了,手指着我摆了一下。“跟你哥哥道个歉,要不往后一个管你的都没有。”
“也不是我的错啊……”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最后给人反将了一军,我不高兴的嘟囔了几句,声若细蚊的说了声。“哥哥,对不起。”
谁知道吴邪还顺杆子爬起来了,头往这边凑了凑,但眼珠子仍看着窗外。“什么,我没听清。”
我想发作,被二叔盯着根本发不出来,只好咬牙切齿的又重复一遍。“哥,哥,对,不,起。”
周末去浙大又遇见了混子,这也在意料之中,这家伙就跟在这上班的一样,每月出勤可能比保安还多。他鼻子上盖着层纱布,估计吴邪含着气的一拳相当有分量。
看见我出现,直接骑着摩托在距离校门较远的位置拦住了路。“打你电话也打不通,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耍我啊。”
混子这个人看着一股流氓劲儿,其实没多大本事,单从怕保安这一点就知道,所以我压根没担心吴邪之后会被他找麻烦。
“那是我哥,跆拳道黑带,他说你再找我他还打你。”我拿吴邪当借口,顺带给他竖起了不好惹的凶恶形象,说罢还朝混子的鼻子握拳做了个捶打的动作。
他真被吓得缩了一下,回忆起了当天的痛感似的,手虚掩住了鼻子。“嗨哟,那不是大舅子吗……没必……”
“……你再说,我给我哥打电话了。”
混子连忙转动车把,连骂也不敢骂,油门拧到底,风一样迅速溜走了。
我心里冷笑。
感恩我弱不禁风的黑带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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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总是会收到吴邪某位室友的短信,不用想都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八成是有些强制我搞什么社交。一开始内容还是正常问问早安晚安,后面居然开始发一些酸溜溜的东西过来,我权当没看见,时间长了自然就没了动静。
想了想,赶上假期还是带着小梅在家里住了一天,以证明自己还是有一些正经朋友的。
小梅性子活泼,就像只鸟一样飞进屋里,躺在我的床上连打了几个滚,兴致勃勃的打量我的房间。“忧忧,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