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正因如此,我才会这么做。”
“但顾苒与宁悯关系匪浅。”
司玦低头看向风婳,意味不明地挑眉,“她如今与宁悯可没有当初那般好了。再说了,南临的事并不是宁悯做的。”
“不是宁悯?”风婳有些诧异,但很快便恢复过来。她入神祠时间最短,对当年的事也只是耳闻,却未亲眼所见。只知道当年宁悯一人直接杀入了神祠,重伤不少守卫和五师,就连其余三司也被他打的伤的伤,死的死。最后还是司玦用七星盏与宁悯对打,才暂时平静下来。
之后,众人看着宁悯抱起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子,一步,一步离去。
那场风波之后,众人皆以为结束了。可是,过了几年,宁悯成为鬼界新主,第一件事就是发难南临。那时,南临还未从几年前的大战中修养好,这次宁悯再攻,除了司玦,没人能够抵抗。
七星盏铸成的结界虽然坚固,但却需要十师共同开启。而那时,前任少祭司殒命,其他九师也尚未恢复。宁悯很轻易地便打破了结界,攻入了南临。
数多城池沦陷,鬼族大军进入兰陵,类人族面临着灭族危机。
众人皆以为没有希望了,可突然宁悯撤军了,没人知道原因。
就这样,鬼族大军撤去,南临城再次保了下来。
风婳当时知道这些的时候是她被司玦收为徒,后继任少祭司之时。只不过司玦很少与她将这些事,只是告诉她让她好好修炼,日后好继任大祭司一职。
“不是宁悯,那会是谁?”
“一个...令众人厌恶,恐惧的人。”司玦看了眼天色,说:“好了,走吧。”
语罢,两人消失在亭中。
这边,顾苒和祁念回到沈府。
进门的时候,看见沈寻一人站在小径处,手中拿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让他眉头紧皱,神情凝重。
“沈寻。”顾苒朝他招手。
沈寻听见她的声音把手中的纸条收起来,露出笑脸:“回来了?”说着他又看向后面进来的祁念,也朝他微微点头表示问好。
“嗯。”顾苒走过来。“怎么了?看你神情不好。”
“哦,门中出了点事,娘说要我尽快回去一趟。”沈寻说道。
“千风派么?哦对了,东风教的事怎么样了?”这些时间匆忙,一直没有问。
“还能怎么办,不就作罢了,房言之可不敢闹到副族长那里去。”沈寻轻轻一笑,很是无奈。
房维的事任凭房言之在别处闹得再大,等真正到了歆华面前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不敢造次。
“房教主很怕副族长?”顾苒看着他。
房言之身为一教之主,自己的儿子遇害,只能在其他地方耀武扬威,可若是真要去长老会,他却这般怂。
沈寻微微一笑,这一笑,顾苒忽觉得有些凉薄,“房言之就是个墙头草,当时歆蕴族长之所以会出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他临阵脱逃?”
“嗯。”
顾苒深吸一口气,面色有些白。
“好了,你不用太担心。”沈寻看向祁念,又看向顾苒,“小苒,我有些话想与你单独说,借一步,现在方便么?”
顾苒轻轻点头,“方便。”她转过头对祁念摆摆手,就跟着沈寻去了。
沈寻沿着小径往里走,顾苒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悲凉感。
走着走着,两人都没有主动说话。
顾苒不知道沈寻想对自己说什么,她只好跟在后面,看有过的风景。
天色渐暗,沈寻在一棵花树下停下,顾苒也随之停下。
“小苒,今天……大祭司找我了。”沈寻开口道,他面朝前方,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顾苒一听,整个人一愣。
她告诉过沈寻自己不是若汐,却从未告诉他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会怎么样,会斩草除根吗?
沉默良久,顾苒才问道,“大祭司……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果然,大祭司能说的无非只有这个。
顾苒以为自己会很担心很担心,可是听到他说的时候,自己只有如释重负。
“大祭司说的不错。”顾苒坦然道。
沈寻转过身,凝视着她。
风声止,残花落,小径寂静无声。
“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顾苒率先打破了寂静。
很多事本就是纸包火,她之前所做的事以沈寻的灵敏不会察觉不了,只是他不说,自己也便没有主动提起。现在既然开了口就干脆认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寻看着她,轻叹一声,脸上关切道:“那你有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