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谁能比得过您呀,哪次不是小郡王把您拎回来的。”身后的木荣低头耷眼的歪头喃喃道。
“你这厮,还说,就不能给本侯爷留点面子。”温贤说着给了站在身后的木荣一拳,痛的木荣朝他噘嘴抗议。
流歌三人看这主仆两人嬉笑打闹的样子甚是欢乐,不觉笑出声来,先前的低沉氛围一扫而清,回过头的温贤看到流歌的清丽笑嫣,自觉春风拂面。
流歌察觉注视,笑容一敛,轻声说“本应亲自去拜会将军,但后日便前往京都,客栈还需打点,我在此处等你们。”
“我陪姑娘一起在此打点等候。”三娘出声说道。
“也好,那我们两日后见。”
文六便换了衣服,同温贤、木荣一同去了边城,临走前流歌与文六不动声色的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莫忘传信。
翌日夜晚
还是那座土墙之上,仍是一袭蒙面红衣,只是不再恣意潇洒的坐在墙头,而是站在墙脊之上吹起胡埙。
今晚的胡埙之声带着些许哀伤和离别之意,卷翘的睫毛下闪动的是不舍和决绝,夜风吹起红裙和发丝,孤独的让人有些心疼,墙下仰天长啸的灰狼带着哭腔,流歌将腰间的酒壶丢给墙下灰狼,叼起酒壶,已跑出一里远的灰狼又回头看了一眼墙脊上的红影,似是察觉到离别和不舍,继而又消失在大漠里。
“姑娘这个月喂得次数有点多了。”身后站着的黑影用略带担心的口吻说道。
“明日回了京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今日一别,再见之时说不定已是孤魂一缕。这群狼跟在我们身边十年,也算为边城立下汗马功劳。
这点东西算什么,比起那群披着人皮的饿狼,这群狼崽子可比他们可爱多了。”流歌回过头看着文六安慰,“你不要担心,我没事。”
随又问道,“昭凝可有回信。”
“郡主只让我告诉您四个字:保重身体。”
流歌红面之下抿嘴一笑,回过头,吹散的红色发带,飘向漆黑的大漠。
次日一早,
大队人马停在客栈门外,身披黑金甲的骑兵苍劲壮厉,打头的小将高举炫黑大旗,上面的金色“温”字粗壮有力,厚实的旗面空中翻滚如浪,发出呼呼的响声,抬眼便能让人肃然起敬,百米开外就能震慑人心。
潇洒倜傥的温贤还是着他那白色狐裘氅从后面的马车走来,站在换了暗红色白毛领大氅的流歌身边,今日的她着了淡色妆容,但头上仍是一个简单的小发髻,用一根红色发带束起,眉宇之间带着几分英气,比起温贤那日初见她时整个人精致、精神了不少。
常在脂粉圈里混的温贤心中暗道:美女我见过不少,不过今日看流歌这气度面容,京都那群女人相比之下黯然失色。
轻咳一声,随即向流歌解释“大哥说一定要见见姑娘,为我等送行。”
通体炫黑的四架马车上下来一位差不多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一字胡须,紫金冠束发,两眼炯炯有神,大步走到站在客栈门口的四人面前,
低沉有力的嗓音响起“想必这位就是流歌姑娘吧,想不到让胡蛮闻风丧胆的大漠狼女,竟是这样一位娇俏佳人呐。”
流歌俯首欠身行了一礼,扬声说道,“将军谬赞,流歌一介女子,将军才是边关百姓的定海神针。”
温良抬手示意她起身,“姑娘不必多礼,边关将士受姑娘多年出手相助,每每获胜,护我将士性命,温良感激不尽。”
温良盯着流歌的眉宇皱起眉头,稍稍有些出神,这灵动眼睛和眼眉,像是......
流歌被看的有些尴尬,低头轻咳一声。
温贤赶紧出面解围,“大哥,怎好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小心嫂嫂知道了,又要挨骂。”
“温良失礼,只是看姑娘眉眼有些像一个故人,一时痴傻,姑娘莫怪。”温良赶紧道歉。
“流歌江湖粗野女子,则敢与贵人相比,不过同是习武之人眼神相像罢了。”她记得文六说过,温良离开军营时自己还未出生,他应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过看眼眉像母亲罢了,自己把身世编的天衣无缝,应该无事。
温良心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但那双眼睛实在太像了,他永远都不会忘了那双眼睛,不会错的,隐隐压下心中狐疑,转身把手搭在温贤的肩膀上交代着,“好了,你们也该出发了,回京都以后要将流歌姑娘视为侯府座上宾,不可怠慢。”
“知道了,大哥,你和嫂嫂在边关城也要保重身体。”
“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温贤,“将这书信交给南枫,嘱咐他莫要再让我担心,父亲的家书我会差人快马送回,代我问父亲、母亲安。”
温贤接过书信,塞入袖中说道“知道了。”
又转头向木荣交代“看好小侯爷,莫要让他闯祸。”
“是,将军。”
木荣恭敬的一拱手答道,和面对温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