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静安、自谦自谦于和尚王,一番悲落花,一回叹牧牛,虽难免感慨于怀,但伴着满山的秋景,倒也悠哉至极。待回到家后,却是遇到了,下学经过俞可有和俞可庆。
只见两人忙向俞大户、俞四问候一声,遂又同自谦、静安聊在一起,难免问起了为何没去学里。当得知乃是往和尚王去了,且又勒到了野兔,少不得一阵羡慕。
说来这俞可庆也是可笑,念叨了野兔肉的美味后,再瞧着自谦手里所牵的老黄牛,竟莫名来了兴趣,便走至其身后,拍着它的屁股赞道:“这牛可真是壮实,”
说着又取笑道:“却也憨的可以,看,如此都不??????”
一语未落,就见那老黄牛后蹄抬起,俞可庆“哎吆”一声,便被蹬了出去,落了一个大腚蹲。自谦和静安、俞可有看他这般模样,皆是捧腹大笑。
倒是俞大户忙上前将其扶起,问道:“可庆,没事吧?”
俞可庆揉着屁股,疼道:“大户伯,咱没事,没想到,它倒有点牛脾气。”
俞四好笑道:“小子,不但老虎屁股摸不得,这牛屁股也不是轻易能摸的。”
看俞可庆无恙,俞良放下心来,也笑道:“你爹那般精明的一人,倒怎生了你个傻小子。以后须记着,这牛虽憨,但却极为警惕,以后千万别在它身后有所动作,不然很容易吃亏的。”
俞可庆咧嘴笑道:“下回再也不敢了。”
自谦笑道:“怎的,还想有下回,看来你是被踢地轻了,莫不是不长记性?”
俞可有也戏谑道:“这叫俞可庆摸牛屁股—找腚蹲,让你再欺侮老实牛。”
静安笑道:“可有,你这句歇后语撰的好,明日我就说给婉霞听,让她手里添上一柄尚方宝剑。”
看自谦几个如此亲密的说闹,俞大户也不禁替他们欢喜,遂亲自将老黄牛赶入牛圈。又同几个短工道了声辛苦,嘱咐好生歇着,一会儿自有酒菜送来,便同俞四去了。
这时,俞可庆才抱怨道:“你们几个打趣俺,倒像是过年一般,咱哪里招惹你们了。”
说得静安捂嘴笑个不停,而自谦和俞可有更是大笑不止,忍不住又拿起他儿时调侃起来。待又说过一些后午学堂里之事,方才散去。
静安出来玩耍了半日,自是先行回去,晚上再跟爹娘一同过来用饭。而自谦因记挂英子,不知她心情可是好转,便也匆匆进了家门。
来至院落,见母亲和涂七娘,正在看俞四宰杀野兔,就忙打过招呼,而后径直奔向东耳房。进得屋子见英子不在,刚想离去,却见于那桌子边角,有一五彩华笺。
待展开一瞧,乃是这般:
盈盈,眉目飞情,已是破瓜龄。
花间聘婷影,穿线月待明。
篆字小令惜无凭,春秋景、深院幽庭。
心事暗掩泪偷零,似愁病非病。
下面又附着一首五律,云:
深堂掩绣阁,愁闭云窗纱。
无限离恨事,满庭冷雨花。
看后,自谦不由叹了口气,是既为之所动,却又好生为难,心中苦涩道:“只怕此生,惟有辜负她了。”
等出得屋子,忙问母亲道:“娘,英子哪里去了?”
郝氏疑道:“怎么,你妹妹不在屋里?”
见自谦摇头,这才上下打量了他一回,嗔怪道:“看你浑身脏兮兮的,听你俞四伯说,又带静安胡闹去了?”遂就给他拍打着衣衫的灰尘。
自谦笑道:“娘,咱哪里是胡闹,分明是帮着干营生呢。况且,是静安想去的,哪里怪得了俺。”
郝氏白了他一眼,说道:“甭拿鬼话糊弄我,静安那孩子稳沉着呢,哪里像你这副野性子。”
涂七娘笑道:“我看也是,明明是自己又上来了痴病儿,还好意思赖到人家静安头上?”
自谦此刻方体会到俞可庆那般心情,怎的编排起自己倒像过年似的,便苦着脸儿道:“娘,七姑姑,咱何至如此不招您们待见,不信问俞四伯就是。”
俞四笑呵呵道:“别问你俞四伯,今个咱只看到一对小儿女,山野之间不知多热乎呢,实能羡煞死人。”
说的涂七娘“咯咯”笑个不停,又看自谦脸红不已,便调侃道:“人儿不大,倒学着偷会小情人了。”
郝氏也笑道:“今晚你步叔叔和婶娘过来用饭,若让他们知道,你拐了人家女儿不去学堂,看不收拾你,那时咱可不拦着。”
涂七娘笑道:“嫂子,你这般说便不对了,好歹一个女婿半拉儿,步师爷、步奶奶又哪里会舍得。”
自谦无奈道:“咱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算了,我找英子去。”说完就要出门。
涂七娘便忍不住又打趣道:“你还真是心大,这刚和静安逃了学,回来就寻英子,到底能装几个呢。再且,你知道她去了哪里?”
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