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上,一片清寒,唯有那天穹上的太阳散发着温暖的光,照耀在昆仑雪顶,将原本洁白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金光。
天河神殿的第二层,太阴神殿的后院,是一片宽阔的巨大广场,从高处俯瞰,那广场八边八角,每一边都刻有不同的图案,其中心一分为二,划分黑白,似鱼非鱼,似气非气,黑白二图相互交融,汇聚成圆,整个图形方方正正,正是一张八卦阵图。
广场上,站立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些抱着书籍阅读,有些则刻画着复杂的阵法图,有些相互交谈,他们身着各色的衣服,或红或紫,或蓝或白,却都是法袍之状,零零散散,遍布在广场各地。
微风拂过,只见从广场的一端,走过三人,中间的女子雍容华贵,气度高雅,满头的青丝被梳成一道凌虚鬓,金色的流苏发簪穿插其中,低眉浅笑,一身月白的法袍将她的面容承托的更白皙了几分,其腰间袖口处,由金色的丝线绣着极为美丽的月相图,从月缺到月圆,又从月圆到月缺,环绕其上,仿佛是一个无尽的轮回。
她左手牵着一位橙红色衣衫的女童,面容稚嫩可爱,一双眼睛干净透彻,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时不时还向着周围的人做鬼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爱模样。
在其右手间也牵着一位女童,只是她相比于之前那位要安静许多,同样也是身着法袍,但她的却是洁白的,就如同昆仑的冰雪一般,洁白无垢,她脸色沉静,稚嫩的脸上便已经彰显出无与伦比的美丽,待其长大,还不知是怎样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她怯生生的仅仅抓着女子的右手,有些惊奇,又有些害怕的打量着周围。
女子牵着两位孩童从广场一端走向另一端的太阴殿前殿,一路上,凡是看到她们的人,皆是停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微微欠身行礼,口中尊敬的称呼着,“望舒大人。”
那女子竟也没有半点傲气,一一回礼,白皙的面容上总是挂着端庄慈和的笑意。一路上,有些人走过来请教她一些问题,她也是耐心的一一解答。
她是人们心中的女神,将太阴一脉的心法修炼到极致的女子。
走到前殿的台阶前,她带着两个孩子缓缓坐下,没有半分矫作的坐在前殿前方那有些许青苔的台阶之上。两位孩童也随之坐下,一左一右。
“明澈,天籁。”她轻轻地唤着她们的名字,“以后,我便是你们的师父了。”
那位名唤明澈的橙衣小女孩嘻嘻一笑,高兴的叫了一声:“师父。”
那白衣小女孩见状,也有些许犹豫的走上前去,缓缓行了一礼,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师父。”
女子微微一笑,将两位小女孩拉回身前,柔和的说道:“我也不指望你们能有多么高强的实力,对天河术法有多么高深的理解,只是希望你们能快乐的成长,莫要入了歧途。”说罢,她又看了二人一眼,对明澈说道:“明澈,天籁年纪比你小上几岁,以后你就是姐姐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妹妹,不要让人欺负她。”
明澈嘻嘻一笑,看了一眼天籁,拉起了她的小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天籁的。”
天籁也缓缓看了一眼明澈,小声的叫了一声:“明澈姐姐。”
忽的,那画面一转,阳光消失了,广场也消失了,明澈姐姐也消失了,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唯有那名唤望舒的女子,依旧美丽的看着自己,那眼中,有不舍,但更多的却是慈爱。她在五色的风暴中,看着自己,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
天籁冲了上去,想要抓住她的手。
就如同昔日那般,抓住她温柔白皙的手,只是这一次她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师父!师父!师父!”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只是那端庄的容颜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
“教主,教主!”周围响起熟悉的声音,她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光直射入眼眸,如同刀割,她伸出长袖遮住阳光,这才发现竟有两行清泪挂在眼角。
“教主醒了!教主醒了!”只听周围一片喧闹的嘈杂之声,也不知晓自己如今究竟身在何方。
再次闭上眼缓了一缓,等到再次睁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子面孔,正紧张的盯着自己。她下意识的心中一怒,一巴掌扇在那男子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原本喧闹的周围随着这一声巴掌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男子被她这一巴掌扇的有些错愕,也有些窘迫,待天籁定目看向他时自己都有些尴尬,问道:“怎么是你?”
那人正是司命一脉的本代司命星君,辰越。
辰越捂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左边脸颊,尴尬万分的看着周围的人群,怒喝了一句:“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被人扇吗?”
周围人见他的申请纷纷摇头,分明一副无奈的神情。
天籁缓缓坐起身来,环视了一番,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天宫之中,在自己的床榻周围约有六人,有男有女,但却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