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相先心咚咚跳,“你打算怎么做?”
“让他来一场印象深刻的梦境之旅。”
她将书笺翻面,置于桌面。
取来笔墨,一口气吞下五颗念力珠。
只见李显之两指交错,燃起绿焰,将桌上笔墨点燃,竹笔青墨瞬间被熊熊绿焰包裹。
她沾墨执笔,虚空点提,绿焰成卷,铺展开来。
一笔一划,写下梦的签呈【1】。
吞下念力珠的那刻,李显之眼下的青黑消失了。
她在绿焰的辉光中,眼睫低垂,半遮绿眸;腕骨清隽,勾拉从容。
面色莹白健康,发丝衣衫无风自扬。
这一幕,深深刻进金相先眼里,他压抑着呼吸,生怕一不小心惊动了——
这落入凡尘的神明。
李显之写下结尾,指尖收拢,将绿焰卷轴甩进桌上书笺。
绿焰烙过,留下几行烫金文字。
“梦轴完成。” 【2】
绿焰消失,李显之的青黑与憔悴重现,她长呼一口气——
真是怀念,身体流动着力量的感觉。
“明天就用这个,开启梦境。”
她将书笺递给金相先。
金相先小心接过,所书笔力遒劲,一气呵成。
他惊叹,“五颗念力珠,就能做到这样的神迹吗?”
“当然不能。”
“那你怎么做到的?”金相先甚是疑惑。
李显之勾起嘴角,“秘密。”
金相先撇嘴,起身回屋。
不说就不说叭。
李显之突然叫住金相先,“明天很重要。”
她没说完,但一切不言而喻。
金相先停步,靠着门廊,“我比你还想让任务好好结束。”
他扯开衣领,“这烫得我要受不了了。”
那胸口印记正流转红光。
李显之挑眉,走去感受金相先皮肤的温度。
“确实烫手。”
同时,她亦感受到了那逐渐加快的心跳。
李显之抬眼,正对上金相先的视线。
“我想确认一件事情。”
她目光沉沉。
“什么?”
金相先像被蛊惑,无法移开。
李显之慢慢靠近,抬起手。
“从刚刚开始,我就想问了。”
“你的心跳很不正常。”
“你不会是——”
金相先滚了下喉头,“是、是什么?”
冰凉的食指戳在他脸颊——
“修为太弱,承受不了运转天道令的力量吧?”
她向金相先搓搓指尖,“你的脸已经出现能量过载的现象了。”
金相先抬手摸脸——好烫!
他慌忙掏出镜子——两颊酡红异常明显。
砰!
一声关门巨响,里间传来凄厉嚎叫。
“你明天就算煮熟了也要给我撑过去!”
李显之在门外煽了把风。
听里间那惨叫更甚,满意离去。
难怪金相先乐此不疲,找别人不痛快真是——
通体舒畅!
第二天,李显之一语成谶。
金相先,从一朵白娇花变成了大螃蟹——
红得像要熟透了。
此人一整天都窝在竹躺椅,哭着醒来,又哭着睡去。
直到晚上九点,连烬如约而至。
李显之递给连烬一杯竹叶茶。
连烬饮完,视线陷入黑暗。
——————
意识清醒那刻,连烬惊觉自己竟然直接在先知驿站进入了休眠。
他无奈地睁开眼,果然九点还是离休眠时间太近了,应该再早些去的。
嗯?
怎么回事?这不是先知驿站!
连烬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破旧的阁楼小房间。
诶诶诶!身体怎么自己在动?
身体走下床,来到房间镜子前——贺桐!他怎么成贺桐了?
贺桐喝了口水,坐回书桌前,开始温习课业。
连烬被迫看向作业本,右手跟随着不停抄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也在进行着演算,右手手腕因为不停地书写已经酸痛。
难怪贺桐这家伙能稳坐全校第一,休眠起来大家都迫不及待出去继续夜生活,他搁这学习。
“但是,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喂?” 连烬在贺桐的脑子里无声大吼。
这时,一个像对着大喇叭说话的声音,带着全损音质冲进他脑海,“别吼了,吵死了!”
连烬被吓到,但表面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