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云铎(1 / 2)

“你阿嬷我怎么知道哇,你几个哥哥天天不是这里打仗就是那里打仗,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好不容易回趟家,赶明儿又得起个大早摸黑走。你娘当初生完头胎,总念叨着,不要再生男娃了,就生几个女娃娃,陪在自己身边绣花养鱼,将来嫁人也不要远嫁,就找这祁州城里知根知底的好人家,平时隔三差五回趟娘家,吃好的穿好的,谁也不敢欺负咱,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过个普通人家的舒服日子。谁想到,生完你大哥,二哥,你这个小妞儿才来,唉,来了之后没多久,你娘就……”

“阿嬷阿嬷,我去找二哥哥啦!”云望也不知道最近魏阿嬷怎么回事,越来越喜欢唠叨了,陈年往事一说就是两个时辰。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为着那尚未见过面的娘亲难过,可后来架不住魏阿嬷一遍又一遍絮絮叨叨地重复着同样的话。久而久之,也就当茶米油盐的琐碎事听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云铎此时正在向云展汇报边塞伐戎战况。

“日前,关隘一战,戎族已退回太行山以西。”

“损失如何?军情不稳,何以只身回国?”

“秉父亲,戎族善战且诡计多端,我军折损两万八千人马,战后粮草告急,儿命人快马加鞭回国紧急求援,怎料迟迟不见军饷拨付,无奈之下,只能先凭私交向郑国公子忽暂借粮草三万石,供军中过渡。这场战役旷日持久,不是十天半个月能结束,我怕朝中有事、主公见疑、天子弃卒,因此秘密赶回,查清其中因由。”

云展右手扣在桌子上,食指缓缓敲了三下,抬头盯着远处变幻莫测的厚重白云,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为父从未接到你的告急文书,想必,主公也未曾。”

“那——如今局面,父亲以为如何?”云铎看着手中的茶盏,一叶浮沉。

“天再高,也得与地共存。此事可解。”云展呷一口茶,恰好此事有仆人进厅布菜,他便不再言语。

“二哥二哥,你回来啦!!!”云望跑进来,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刚才沉重的氛围。

“呦,我家丫头来了,快来让二哥看看,又长高了没有。”云铎脸上现出笑容,起身去迎妹妹。

云望笑吟吟定住,朝他伸出手:“二哥惯会骗人,上次去南海,临走之前说要给我带颗鸡子大的夜明珠回来,结果只带回几颗我用不着的小珍珠。这次呢?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云铎宠溺地点点自家妹子额头,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确实是有好东西,这种透明的琉璃,放在双目前,能放大视角、缩短距离,看数十米外事物,如同置于眼前。”

“快给我快给我”云望迫不及待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柄小镜子形状的物件,透明状散发着淡淡蓝光的琉璃,中间厚边缘薄,放在眼前一看,二哥的头果然变得无敌大——“哈哈哈哈哈哈哈,二哥二哥,你的头好大,爹爹爹爹,你的肚子鼓起来了哈哈哈哈哈”

“喜欢吗?”

“喜欢喜欢!!!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了!”

“行了行了,同龄的姑娘都准备嫁人了,你还这么贪玩,成天跟个假小子似的上蹿下跳。先收起来,快来吃饭。”云展捋捋胡子,看着嬉闹的兄妹二人,心情也明朗起来。

云望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云铎:“二哥,北戎的战事是不是很打紧?你看你都瘦了。”

“没什么要紧。戎族三番两次越界挑事,都被我们给打回去了,如果他们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理应收敛些安分些。”

“你关心的倒是挺多,教书先生让你背的书目,背过了没?”云展把几碟甜口的小菜推到云望面前,神色严肃,话语却是慈爱。

“爹爹,咱们是大将军府,又不是苏相府,你老让我看书背书做什么,你看看我房间里那些竹简,是不是汗青火烤的工序没做好?我今早打开一卷,都被虫蛀了。”

“爹,随她吧。四妹自小就这样,感兴趣的东西学的比谁都快,讨厌的东西就算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理睬。况且那些教化天下女子的条目,也并不如何高明,反倒束缚了灵性。我瞧着四妹现在这样就很好,那些知书达理墨守成规的世家小姐们,无趣的很。”

云望敏锐地铺捉到一个关键点:“知书达理的世家小姐?二哥,你要娶妻了?谁啊?我认识吗?”

云铎的筷子滞在半空,莫名其妙的,话题怎么绕到了自己身上?

“二哥,你……脸红了?”

“闭嘴。”云铎拿筷子敲敲妹妹的头。

老父亲云展终于逮到空隙能说两句话:“阿望的话倒是提醒我了,跟柳家的亲事确实该订下了。等北戎战事结束,你就去柳家正式提亲吧。老大不小的了,自古先成家后立业,该办的事都得一件件办,该走的路都得一步步走。”

云望在一旁幸灾乐祸:“爹爹说得对。上次我去吃茶,碰见孙御史,左手牵孙女,右手牵孙子,肩上还骑着个胖娃娃,招摇撞市,很是自豪,看见的人都夸他有福气,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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