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孟先生,不用担心,翼公子是个好人。”叶青也点头同意。
“总之谢谢大家今天晚上为我送行,你们的好意,我孟云记下了。这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请大家去明月楼吃肉喝酒!”
“好!小孟兄弟,干杯!”
“小孟先生,一路顺风!”
“顺、顺风!”
就这样启程了。
一辆外表不起眼的马车,内里装潢却是精致。依照苏翼的意思,云望与他共乘马车,雁北雁南一人一匹上等马,东东——雁南雁北的表弟,赶着一辆小马车装着行李跟在后边。
马车内空间比较宽敞,但是云望还是觉得拘谨。从祁州城内到城外的这一个时辰,她眼观鼻鼻观心,仍旧有丝丝缕缕沁人心脾的好闻气味飘过来,余光瞥见苏翼在看书,左手执卷,右手惯常敲击着案板,光影变换间,侧颜如琢如磨、如仙似妖,好看的不像话。明月楼有个说书先生提到,苏翼的画像传到了北狄,北狄公主一见钟情,曾经雇佣了数十个游侠企图绑架他。这事不知真假,抛开人品不谈,苏翼这张脸长得好长得妙,云望是服气的。
“看够了没有?”苏翼的声音落在山间雨后清新的空气里。
“诶?哦!”云望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你这个姿势,不累吗?”苏翼终于抬头,目光照过来。
云望晃了晃头,活动下僵直的脖子和臂膀,“还好还好。”
车厢内又恢复了寂静。
好尴尬啊,云望心想。于是她没话找话,“翼公子,你用的是何种熏香?真好闻呀。”
“天山的雪莲,深涧的幽泉,海底的明珠,四季的花草,列国的珍奇”苏翼扫她一眼,“不过,要想将这熏香做到极致,还缺一味最关键的香引。”
“哦?”云望往前凑凑,她真的很好奇。
“乃是正月初一子时出生的孩子心尖儿上的两滴血,待她及笄那年的月圆之夜取出。”
这话说得,让云望心里一哆嗦,她故作镇定,“哦?怎样取出?”
苏翼嘴角一勾:“你说呢?”
残酷、冷血、无情、变态。云望脑海里闪过自己在月圆之夜被开膛破肚取心尖血的场景,不寒而栗。她默默挪动身子,尽量离苏翼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这个恶魔,变态狂。以后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的准确生辰。果然,坊间的野生八卦说的对,苏翼这种人,有权有势有貌有才,肯定有点恶趣味和不健康的嗜好,人前装模作样一表人才,人后还不是有杀人制香的魔鬼。
“孟云,你生辰是哪天?”
“抱歉啊,翼公子,我娘嘱咐过我,说不能随便与人说我的生辰八字。其中内情不足与外人道,公子见谅。”
“哦。”苏翼继续看书了,突然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云望这才回过味儿来,自己被耍了!可是——苏翼这样阳春白雪的人,竟然会开玩笑!简直匪夷所思,若能登上祁州邸报,肯定是当月第一爆炸新闻!她偷偷打量苏翼,最后目光落在他身旁的黑色绸布包裹上,自从出门,不管是被雁南贴身背着也好,还是放在马车上苏翼身边也好,这个黑色扁平包裹从未离开苏翼身旁,想必是十分重要的物件。难道是传说中的“清心录”?
突然,车身一歪,似乎是陷进了泥坑,云望就势朝苏翼的随身包裹扑过去,趁机用手摸了摸,忽略包裹的软布,里面的东西四四方方,硬硬的,有些厚重,像是石头或者黑铁造就。
这时雁北敲敲车窗,掀开帘子,“公子,刚才东东赶车走神,车轮踏过了泥坑,没事吧?”
苏翼波澜不惊:“先休息会儿吧。晌午了,吃点东西。”
东东憨厚的声音响起:“苏公子、小孟先生,我看前方有片果林,我去摘些果子佐餐吧?”
“记得给农人留下银钱。”苏翼颔首。
“好嘞——”
云望将头探出车窗外:“东东,雁北,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吧!”多少还是有些心虚,想要迅速逃离现场。
“不用啊,小孟,你就待在这里,陪公子说说话吧。”
“……我看翼公子准备闭目养神呢,我就不在这里聒噪了,还是跟你们一起去摘果子吧。”说着,云望掀开车帘下了车。
苏翼不置可否。
“也行吧,”雁北伸手拉云望上马,“小孟你不会骑马吧?来,我载你。”
“呃……”云望犹豫。
“算了,雁北,眼看果林就在前方,马儿跑进去怕是小路狭窄,你们下马步行走过去吧。”雁南提议。
“是啊是啊,一路上又是坐车又是骑马的,咱们就走走路吧。雁南小哥,你不一起去了吗?”
“公子身边没人我不放心,你们去吧。”
半个时辰后。
东东、云望和雁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