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温言感觉胸口发堵,几乎窒息。
她拽着胸口深吸一口气,猛地闭上了眼睛,肚子因为疼痛不断的抽着。
她应该哭的,但是哭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言才从混沌空白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拽着安全套的包装,站起身。
穿过走廊,眼前不断闪现出过去的画面。
她和韩哲宏是大学认识的。
那时追求她的人,其中不乏家室不凡的富家公子,官二代。
她最初是无心选择韩哲宏的,毕竟追求者中他算不上最好。
但被全部人认为是花花公子,三分钟热度的他,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却是追求最为长久地,一直从大学追求到她考研。
那时考研的日子枯燥乏味,她一心想考清北对他的追求视若无睹,甚至好几次冲他发了脾气。而他也有一段的时间也没出现在她面前。
二十多岁的男生,他又是从小被捧到大的,温言能理解。
她以为从此之后就与韩哲宏再无瓜葛,但考研结束后的那天。
他来见她,手里还拿着各种大大小小的袋子,看着狼狈。
他说他一直关注着她的动态,之前害怕打扰到她考研才没联系。
温言那瞬间心动了,她不如忘掉那个人,她要向前看了。
在温言因为怀孕要拒绝读博回去嫁人时。
导师们其实不是很理解温言,在他们看来温言是难得的金融界的好苗子,多做几份试验研究,前途不可限量,世人想要的名利那是轻松获得,何必要与韩哲宏在一块,他除了家室好一些,又有什么?
但温言看中了韩哲宏,不止是因为他的家境优渥,更有原因是他的追求最是热烈真诚,让她觉得她能够再去爱一个人。
温言的视线聚焦在餐桌上,孩子乖乖的坐在座椅上,四岁的年纪已经看的出来些许韩哲宏的影子。
她望着逗弄着孩子吃饭的丈夫,暖光灯下,男人眼中笑意荡漾。
还记得刚结婚那年,他被派到底层磨砺。
她提过几句想要跟着去公司。但却以照顾孩子的理由留在了家里。
如今,他从当年的底层员工做到了执行总经理,是父辈口中年轻有为的小辈。
而她却被困在家中!
“老婆。”
温言怔然的回过神,她知道自己此刻要上前质问韩哲宏,问他怎么敢背着她出轨!
可是孩子就在她的面前,而且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沦落到如此失控的地步,这么抓马的事情不该发生在她的人生中。
温言攥紧全头,心脏发麻。
“怎么了?”
韩哲宏撇过头,擦了擦滴落在手上粥,皱眉“谁惹你生气了。”
温言将手中皱巴巴的安全套丢在了桌面上。
韩哲宏的脸微僵,眼皮轻轻颤动着,有着片刻后,狭长的眼睛盯着温言“你都知道了。”
温言想过他也许会狡辩,也许会死皮赖脸否认或者乞求她的原谅。
唯独没有想到他这幅仿佛卸下伪装如是重负的模样。
“你要知道你其实蛮无趣的。”
温言有瞬间茫然,反应过来韩哲宏说的话后,浑身血液仿佛都流到心脏,以提供给她充足氧气以防她气死。
她咬牙切齿“这就是你出轨了理由?你腻了?当初追求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说腻了。”
韩哲宏也不愿意在装好先生的模样“那时谁知道你一天就知道摆着张脸笑啊,还整天呆在家中什么都不干。”
温言就差一口气被气死,她望着桌子上的砂锅粥感觉自己就是位傻-逼,肚子一坠一坠的疼,她憋着一口气一巴掌打到了韩哲宏的脸上,死盯着韩哲宏“离婚。”
一旁的韩烨安被父母的争吵吓到,哭了起来,在场的两位大人却无暇顾忌。
刺耳的词划破的男人脸上的笑容,他抬头望着,妻子往日瓷白如玉的脸上此刻显着格外苍白,失去往日的光泽。
她气到了极致,浑身都在颤抖。
他掀开眼皮看了眼温言,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比起温言的失控,他看着像是毫无情绪。“离婚是不可能的,离了婚你又要去哪。”
韩哲宏瞧了眼钟表时间“你今天情绪不对,现在我们不好聊。等你平复好心情,晚点我会回来和你说清楚。”说着匆匆走出餐厅。
温言不愿事情轻飘飘的结束,闹到这个地步总要有个结局。
她拉扯着韩哲宏,却见男人一甩手将她推搡在地,毫无顾忌的走了。
温言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纤长的睫毛下眼神冷淡的看着离去的丈夫背影,胸口因为怒气起伏不定,修长精致的指甲掐进手心,留下月牙痕迹。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凭什么指责她失去理智。
她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