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清醒的雷克斯的意识这么提醒大脑，但也为时已晚。在那之前许然已经扯住鞭身巧劲一拉将他的下盘中心活活打散，与此同时一个下腰闪身来到了他的身后。
鞭身收回缠上许然的小臂，少女的两条大腿剪住他的脖颈，死死地压迫着两侧的颈动脉和气管。雷克斯感觉到呼吸困难。
“听话点雷克斯。”许然垂下头，缠着痛不欲生实话的那只胳膊轻轻拍拍他用力地捏住她大腿的手，声音甚至半带着点诱哄的意味，“让我抽一下。”
雷克斯看见她坠着星芒的眼底满是笑意，恶劣，冰凉，毫无同理心。
“就一下，不疼的。”
一瞬间，雷克斯甚至觉得许然比带上阿瑞斯之手的他还要疯狂。她会不知道用这种方法试探他无疑是在断自己的后路吗？还是说她真就对自己的实力那么自信，觉得靠她一个人就能解决那些实力高深莫测的头巾人？
还是说，这背后有什么值得她不惜冒着这些风险也要这么做的缘由？
雷克斯依旧怒火中烧，但却奇妙的清醒过来：“你想让我说什么。”
许然意识到成了，吹了个口哨松开对他的钳制：“好吧，那么第一个问题，今早我和王亚瑟的黄谣没你的份？”
虽然说看起来大部分责任好像都在金宝三，但许然始终觉得这么缺心眼的事雷克斯不掺和一脚不可能。
“我·看·起·来·就·那·么·下·品·吗。”雷克斯忍着痛，咬牙切齿地笑。
许然诚实的点点头。实在对不起，雷克斯在她心里就这形象。有钱公子哥连五十万都要骗，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干出更缺德的事。
玩笑般的开始，这之后便是正题。虽然在雷克斯接下三鞭后还愿意听她问话时她就已经对他所说信了个七八成，但流程多少还是需要走一下的，中间还有些别的细节她也想问问。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校门口的钟摆，时针恰好指向十一。钟声响起的同时，许然听到雷克斯念了声她的名字。
“许然”
不是装腔作势的许然同学也不是故作亲昵的阿然，就只是许然，两个字都念得非常用力，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似的。
这不奇怪，再没有脾气的人被这么对待怕是都会发怒，更别说这个年纪的男生自尊心是常人的十倍高，雷克斯自己也又是通常同龄人自尊心的十倍高。
可以的话她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激怒他。但是事情涉及到阿光，她实在等不了那么久。
“什么。”她将痛不欲生实话鞭收起，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有话可以直说。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算是正式的合作伙伴了。
痛感褪去，雷克斯的眼眶也不再因为痛楚发酸。他重新戴回眼镜，此刻看起来和白日里的好好学生雷克斯毫无区别，焰火一样的盛怒在平息疼痛的过程中被尽数浇灭，只留下远海深不见底的森冷。
许然头一次觉得他唇边的笑意让人感觉到胆寒。
“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抓到把柄。”他说。
否则他一定让她也尝尝同样的滋味。
他从来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