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见越悠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多嘴,讪讪地提醒晚上还有聚会。
越悠挂断电话,对着镜子仔细收拾了一番,花了个把小时,还换了身新衣服以表对今晚聚会的尊重。
夜晚的北京体育大学南门外,抬头是缭绕的烧烤烟雾,深吸是各地小吃纵横交错的飘香,耳旁是各个摊档老板的吆喝声。
最刺激的是,并且放眼望去,全是汗涔涔的男大学生。
越悠在万绿丛中找到了两点红,那是喜乐和她的研究生室友冰泉。
喜乐的眼睛对着满大街的男大学生滴溜溜地转,嘴里还啧啧有声。见到她之后两眼放光,高举着手臂在空中用力一挥。
“姐!这边!”
越悠目不斜视,径直走向她们。
喜乐把凳子上的斜挎包拿开,腾出位置。
“姐,你真好认,人群中发着光的就是你了,跟个灯泡儿似的。”
越悠失笑,翻了个白眼,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等下介绍我闺蜜给你认识,按你的说法她就跟个探照灯似的。”
冰泉跟她碰了碰杯,问道:“是不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搞艺术的?”
“对,她叫钟忆,钟意,我好钟意你啊~”越悠还飚了一句粤语,“是不是很好记?”
钟忆是越悠的大学本科室友,两个人都是读的运动康复学。越悠是自愿读的,而钟忆是被迫的。跟家庭抗争了三年,钟忆直接办了肄业飞去国外读她最喜欢的艺术了。
钟忆还振振有词地分析:“我叫钟忆,钟情艺术,这不就很明显嘛。”
这是她外出求学之后第一次回来,二话不说直奔越悠来了。
“我来了!”钟忆一路小跑,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微笑。
跟越悠的冷甜系不同,钟忆一头齐腰大波浪,热情奔放,尽显法兰西风情。
越悠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还学着电视里面的贴面礼,给钟忆左右两颊来了个香吻。
“欢迎我们弃医从艺的大艺术家回国!”
钟忆笑着骂她:“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四人便坐下碰杯。
寒暄了一会儿,喜乐和冰泉两人继续扫描周遭帅哥,时而抬头张望,时而窃窃私语。
而越悠,像往常那样握着钟忆的手,一寸寸地摸着她手指。
“我们以前学推拿,本来手指头上就有茧,你再学个画画,连指关节也长了点了。”
“是的呀,得练,本来起步就比别人低,勤能补拙啦。”
然后越悠的手继续往上摸。
“宝贝儿今天素颜啊?皮肤差了点哦。”
钟忆也抬手去捏越悠的脸,被越悠后倾躲开。
“别碰,我今天盛装出席,全妆,新衣,给足你面子了哈。”
钟忆抬眉:“全妆?不像你的风格哦。”
“现在不化妆,过一段日子就没机会啦!”
听到这句话,桌子另一半的两个人也停下交谈,头顶问号,聚焦在越悠的脸上。
越悠狡黠一笑:“你们猜?”
顿时喜乐的脸上出现三分惊恐三分疑惑还有一分猜测。
“姐?你……怀孕啦?”
“怀你个大头鬼,”冰泉抬手一弹,弹得喜乐龇牙咧嘴。“悠,你选了冯教授?”
越悠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点头。
“我马上要跟着冯教授去省队实习了,就不好再捯饬了。”
在座三人都是学这个专业的,听得眼睛都亮起来了。
体校、体育学、运动康复系,男性buff叠满。
但是越悠仍然能在里面出类拔萃。
每一个本专业学生的梦想,就是进入国家一线队伍,辅助运动员走上生涯巅峰。
能进省队实习,也就离梦想进了一步。
“可以啊悠,不愧是咱们系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一枝花啊!”
“学业不错哦,听说你还搞直播?小月亮老师~”
钟忆把头靠在越悠肩上调侃道。
越悠的侧脸碰在钟忆的头顶,用轻快的语气缓缓道来。
“大四去北大做交换生了,这个得谢谢你,不去北大我还进不了冯教授的眼呢,”她用手指在嘴唇上印了一下,送到钟忆脸上贴贴,“后来从家里搬出来了,自己租房子,但是没钱嘛,就去当主播,去做现场解说。刚开始也赚不了钱,勉强糊口,现在有了积累,就没什么压力了。”
钟忆也回了一个贴贴:“哦哟,听起来主播挺挣钱的哈。”
“你知道,我们技术主播只要技术过硬,何愁没饭吃。”
“你那个弟弟呢?他考哪儿去了?”
“越恒吗?他去师大了,”越悠憋着笑:“现在他就像唐僧掉进女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