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夸,越悠倒是不好意思了。
“都是师兄配好的药,是师兄厉害。”
“你们都很厉害。”
越悠心情很好,又给他整了一副中西医结合的全家桶。
“越悠,你也是北体的吗?”
她点头,继续在高其致手臂上涂三七粉。
“可我好像在师大见过你。”
“哈哈是吗。”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高其致用着一贯温柔的语调夸她。
“我应该不会认错人,毕竟在师大也很少能遇到那么好看的小姐姐。”
“你说笑了,”越悠结束包扎,也截住了他的话,“可以啦,记得明天也要换药。”
高其致从善如流,应下后便离开了。
越悠觉得有点奇怪,见过就见过,怎么话说一半留一半的。
回忆了一下,她在师大做过最多的事情应该就是揪越恒的耳朵?
但是自己的弟弟,不揪白不揪,这是人之常情吧。
可是又想不起来有什么别的事情了。
想不起来就是没有,没有就不用管它。
理顺了这个逻辑之后,越悠转身把绷带放进玻璃橱柜里,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尊佛。
慵懒地坐在桌前,巍然不动。
“我知道,你要找师兄。”
她脱下白大褂,挂在一旁,始终保持平静。
陆衔星正要开口,越悠直接打断施法。
“你在这里等一下吧,他马上过来了。”
说罢她就出门了,还暗自给自己点了个赞。
没错,就是这样,跟郑擎割的双眼皮一样自然无痕就没问题了。
大家闺秀莫过如此!越悠你可真棒!
*
中午吃饭的时候,康力给大家安排了座位。
简单来讲,就是像下围棋一样,用早上所提到的运动员,把越悠包围起来了。
康力给她来了个wink,示意她不用急,慢慢聊。
越悠很是无奈。
发展是不可能发展的,那就只能聊一点相对安全的话题了。
“小姐姐,你们学中医的吗?”
引出话题的是今天早上那个国乒的平头小帅哥。
“也学一点,怎么啦?”越悠保持回答。
“那你今天给我理疗的时候,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越悠:……
她根本没留意这个,但是她决定要跟他开个玩笑。
“哦看出来了,你单身。”
见小帅哥石化,她赶紧转移注意力。
“我还会看手相,谁先来。”
篮球队队长一马当先,把手摊在众人面前。
越悠单手托腮,开始分析。
“张队,你是独生子吧?”
张亦航点点头。
“好像还有个弟弟,情同亲生的那种。”
张亦航睁大双眼,震惊至极。
“卧槽,这也能看出来?”
康力在旁已经笑翻了,越悠悄悄地对他摇头。
她转过身,下一个轮到谁好呢?
“郑擎,过来我看看。”
郑擎屁颠屁颠地坐过去了。
“你这是血光之灾的迹象啊,”越悠装模做样地思考,“在脸上。”
旁边的人捧着这张脸仔细端详。
“没有啊,脸上没疤。”
郑擎捂着嘴巴,用难以置信的声音揭开谜底:“神了啊小姐姐!大师!我做过全飞秒激光!”
听得越悠跟康力互相对视,眼珠子骨碌转了好几圈。
康力:这都能行?瞎猫碰到死老鼠了?
越悠:陆衔星睁眼说瞎话,水我们呢?
“大师,快给我们科普一下!”
越悠假笑,破罐子破摔开始瞎掰。
“这是生命线,这是事业线,这是感情线——”
一声哀鸣划破长空。
“大师!你看看我,我是不是命不久矣了,这生命线好短啊!”
“二傻子你反了!男左女右!”
二傻子“哦”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返回去看右手。
然后他鸣得更撕心裂肺了。
“大师,那右手是我老婆的命吗?我以后是不是要当鳏夫?”
整个饭堂闹哄哄的,此起彼伏的“卧槽”和“你看看我的”。
越悠被围得水泄不通,像幼儿园老师一样,跟前摊开了好几个等着发糖果的手掌心。
过了两三分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声音渐渐沉下去了。
就像读书时候那样,吵吵嚷嚷的班级,会在危险来临前的一刹那,同时闭上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