檄文(2 / 3)

冲入金人阵中直捣黄龙,因此得名飞虎将军。

这话本子,看似讲些志怪奇谈,实则用虎精暗讽霍怀舟,连带着贬了一番已被满门抄斩的岳风,恰巧对了这些韩宗昌走狗的胃口。

岳筝谄媚一笑,将故事娓娓道来。

刘观听得频频点头,随手掏出一锭金子抛在地上,岳筝立即两眼放光,扑上去捡了,放在口中啃了一口,瞧着那金锭子上的牙印儿,喜上眉梢,忙不迭地揣进怀中。

刘观被逗得大笑不止,赞叹道:

“倒是个好故事,正巧雪下大了,就当给徐二姑娘捧场了,免得人家钱袋子憋了,怨恨了咱们不照顾人家生意。”

闻言,岳筝眼前一亮,恭顺延请道:

“多谢诸位大人捧场,今儿茶位费减半,请诸位移步茶楼。”

那趋炎附势,贪财短视的模样又惹来一阵调笑。岳筝低眉顺目,紧随着人群,静听他们议论。

“大理寺几轮大刑用了,霍怀舟不死也废了,只可惜了徐二姑娘,如珠似玉的美人儿,那霍贼一天不死,就平白耽搁一天。”

“今冬天儿冷,那霍贼说是得了伤寒,韩大人不松口,也没人敢送药进去。只怕就这几日了。”

岳筝的脸笑僵了,北风呼啸而过,自心口穿出一个空洞,疼得紧。

岳筝抬眸,绘春茶楼的彩楼欢门招摇着,晃得眼睛发酸,似要流出泪来。

几人刚转到茶楼,却见街边立着一老者,须发尽白,形容枯槁,见了刘观,立即匍匐跪地,将一纸契捧过头顶,声音低弱:

“霍家代代忠良,郎君常年征战,几次深陷险境,断不能有不臣之心啊!草民愿用霍家老宅,换些银钱,给郎君送些伤药。”

岳筝眼眸微暗,那哭求的老者正是霍家的老仆,常伯。常伯这事儿办得蠢,如今霍家失势,任人宰割,常伯硬是往刀口上撞,且不论药能不能送进去,单这几句话,就足够给常伯安上个大不敬之罪。

刘观居高临下,瞧着常伯,眼中讥讽尤甚,鼻孔里喷出两道儿白气儿,哼道:

“老头儿,这茶楼是要听书看曲儿的,若是卖宅子,自然要去当铺,若是有冤,尽管去衙门击鼓,再不济,告御状也无不可啊。”

众人轰然笑开,刘观愈发嚣张,抽了身侧府役的刀,不慎熟练地耍了两下,笑道:

“替反贼鸣不平,摆明了不将韩大人放在眼里。既然你是霍府的人,又年岁大了受不得刑,诏狱里的那位自然得替你担了冒犯之罪。

“只是不巧,韩大人亲审了两次,大刑用了几轮,不知这十八般酷刑,霍怀舟还受得住哪样儿?”

常伯骇然,咳出两口血,颤声道:“你...今儿是我的过失,冲着我来便是......”

刘观抚掌大笑,将刀掷出,一撩袍襟,岔开双腿,道:

“倒是好办,不若你替了霍怀舟从我这儿钻过去,我自然会向韩大人求求情......”

在绘春茶楼迎来送往,平素这些官员的交谈,岳筝也是听惯了,她知晓霍怀舟不屑与刘观这种刍狗为伍,对韩党自然不假辞色,如今跌落泥潭,刘观又着急向韩宗昌邀功,自然要狠狠折辱一番。

未等常伯做出反应,岳筝已经一脚踹了上去,一副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嘴脸,呵道:

“哪里来的老头儿,敢在咱绘春茶楼撒野?你在门口闹这么一出,吓着了贵客,可知晓我要损了多少银子?”

常伯见这女子一身红衣,眉眼明艳动人,晓得这人定然是徐家二姑娘,徐岳筝。自家郎君和徐家定了亲事,这徐岳筝就是霍家还未过门的媳妇,如今这徐二姑娘竟然对着韩党卑躬屈膝,歌功颂德,一时间心中惶然,颓然坐倒。

岳筝捻过常伯手中揉皱的地契,笑道:

“既然着急买宅子,不若卖了给我,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您说是吧?”

说罢,便将钱袋子抛给常伯,常伯打开一看,竟只有两张一百两的大票,其余皆是些碎银子。

虽然价格并不公道,却也能解燃眉之急。

只是霍家百年老宅,竟然这般轻巧地贱卖了,如何对得起故去的老爷夫人。

他握紧手中钱袋子,羞愧难当,老泪纵横。

将刘观等人请进茶楼,岳筝这才展开地契,研究了半晌,脸上渐渐浮现笑容。

霍家昔日显赫,宅子是个三进大院,岳筝只给了不足三百两,摆明了是仗势欺人。可如今霍家遭难,京师又不太平,定是听闻霍怀舟得了伤寒,常伯惊惧下才想着卖了宅子换些银钱,买些药送进去。

常伯虽忠诚,却短视,诏狱如今尽是韩宗昌的人管着,又岂会施药给霍怀舟?

岳筝心中苦涩,面上却渐渐笑开。

几人见岳筝捧着地契,笑得春风拂面,纷纷调笑道:

“真真儿是钻钱眼子里被铜臭熏黑了心肠,那宅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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