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常人会害怕的远离面前这人,可惜叶青厘偏不怕这人。
她快速松开原本抱着的男人,然后一个箭步,整个人跳了挂在路烬延身上。
确认自己抱着的人是当朝摄政王,叶青厘没有控制自己的眼泪,两眼汪汪道:“呜呜呜,臣女没哭够。”
“摄政王大人,你知道吗,臣女找你找得好苦啊。”
见此状,站在一旁的侍卫林一嘴角抽了抽。
“松开。”路烬延面色不太好看的沉声道。
见好就收,叶青厘听话的从男人身上跳了下去。
路烬延这才面色缓了缓,嫌弃似的拍了拍自己衣裳上被叶青厘沾染上的水泽。
叶青厘无声翻了个白眼,眼眶红着开口,“王爷你不能丢下奴家不管,你要对奴家负责。”
“负责?你到说说本王爷把你怎么样了?”路烬延倚身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你,反正奴家现在肚子里怀了王爷的孩子!王爷如若不负责,那奴家今日就在王府前自尽!”叶青厘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
“你是说,你要自尽?”他散漫扬眉,嗓音低沉,拖长着强调。
“对!奴家今日就此血溅当场!”
“血溅当场啊?也行,需要我帮你吗?”他应得轻飘,眼都没抬。
“什,什么?”叶青厘愣了,她预想过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种。
男人轻嗤,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既然没那个胆,就别随意在本王面前晃悠。”
“我,我不能自尽,我自尽了王爷你的孩子就没了,这可就一尸两命了啊王爷!”眼看着人要走,叶青厘再次上前死死抱住来人。
“松开。”
“我不。”
路烬延第一次被这样一个女人缠上,他垂眸看着死死抱住自己大腿的叶青厘,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衣摆处被这女人染了色。
他弯腰捏住叶青厘的下巴,面前女人皮肤有些黝黑,五官也算不上多精致,但胜在一双杏眸清澈透亮,好似能将人吸引进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叶青厘很讨厌有人捏自己的下巴,她当即毫不客气的将人手打了下去,“很简单,你和我谈谈。”
路烬延摩擦着刚才沾染了面前女人脸颊的指腹,指腹上的东西是泥土,这女人并不是自己面前的模样。
他微抿下唇,嗓音漫不经心,“可是这位小姐好像并不是要和我真心谈判的样子。”
“我有你想要的东西。”叶青厘敛了敛眼底的情绪,声音笃定道。
“跟本王来。”路烬延挑了挑眉,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转身朝王府内走去。
路烬延带她走到内室,随后吩咐丫鬟为其备水。
她身上污浊并不多,只是因为在雨中有些时日,使自己湿了身。路烬延既然让自己进入王府,那必定是看出了自己易容一事。
叶青厘索性按照他的吩咐,洗漱了一遍,老老实实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以免到时候病倒,得不偿失。
脏污洗去,少女乌发雪肤,生得乖巧可人,偏偏眉眼又透着股莫名的清冷。
叶青厘微微福了福身,“摄政王殿下。”
路烬延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轻挑下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我该叫你叶家小姐呢,还是前朝邻国长公主呢?”
叶青厘无所谓的笑了笑,“王爷想叫我什么都行。”
“想和我谈什么?你们叶府?”
路烬延下巴微扬,姿态懒懒散散的倚在软榻上。
“非也。”叶青厘摇了摇头,平静道:“我是来帮你的。”
“哦?”出乎意料的回答,路烬延从软榻上坐起。
“我们林家斩首,皆时,这将是你的第一剑。”
路烬延轻笑,“叶冉竹只教会了你这些?”
叶冉竹,将门第一嫡女,更是当今世上第一谋士。
只可惜,世上再无叶冉竹。
而如今名门贵女,皆是被圈养的娇娇儿,不懂朝中风云,更不知何为谋权。
“扰乱朝廷风云只是第一步。”听懂路烬延话中的嘲讽,叶青厘脸色不变。
她的谋划和阿姐的大不相同,阿姐更讲究精准狠,蓄力勃发。而她的,则是扰乱君心,后养精蓄锐。
似是觉得稀奇,路烬延反问道:“你不打算救下你们叶家?”
“王爷觉得要怎么救?”叶青厘抬眸,反问道。
内室一时陷入沉默,叶青厘扯了扯嘴角,平静道:“国君无能,听信谗言,乱杀忠臣,民生艰苦,而我们叶家则是打破这一局面的关键。”
所有人在这垂垂可危的荒诞统治下企图杀出一条血路,可没有人用自己的鲜血开路,又谈何杀出血路?
所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