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路烬延眼底闪过一抹厌恶,随后将自己的衣摆抽了出来,毫无波澜道:“既然管不住自己的手,那就将它砍了吧。”
男人说出口的话就像吃家常便饭一样,可是落在白冽耳中,却是想要了他的命。
他连滚带爬,连连摇头,“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父亲是当朝丞相,我阿姐是最受宠的贵妃,你敢?!”
路烬延挑了挑眉,绕有兴趣的笑了笑。
“嗯,本王最喜欢这种游戏了,你看本王敢不敢?”
叶青厘微不可查的朝那人摇了摇头,如若现在对白府的人动手,只怕会打草惊蛇。
只是男人目光依旧直直望向她。
心知对面这人已有了主意,叶青厘没有再犹豫,她揪起地上的人甩了下去,然后毫不留情的刺进他的胳膊。
她逆时针顺时针在里转了几圈,随后快准狠的砍了下去。
新鲜的血液流了一地,甚至有些飞溅到了花草上,又沿着花瓣落了下去。
白冽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叶王府,与之同时白冽的□□也传来一股腥臭的液体,随后昏了过去。
叶青厘冷眼看着躺在地下的人,嫌弃似的轻嗤一声,随后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沾满了血液的手。
路烬延懒懒的倚在一旁,颇有些欣赏的看向定定站在门前的叶青厘。
此人下手快准狠,毫不拖泥带水,这武功一点不输当年的叶家嫡女,恐怕也和自己不相上下。
将军府院内白冽的人已经傻眼了,但看了看倚在门前的路烬延,愣是没有一个敢上前。
直到路烬延开口,“你们主子昏倒过去了,还不赶快送去就医。”
一行人这才恍然回过神,连忙上前架住白冽,将人抬出将军府。
叶青厘回过身,蹲了下去。
她皱着眉将查了一遍叶老将军肩膀的伤,庆幸他们来得及时,伤口并不算太深。
叶青厘压下心口的苦涩,低声道:“义父,我现在要把匕首拔出来,你忍住。”
她让一旁的姨母等人接了些水,随后用湿毛巾将伤口周围清理干净,最后熟练的包扎起伤口。
“阿厘……”
叶老将军咬紧了牙没有啃声,只是看着面前打扮成侍卫的叶青厘红了眼。
叶青厘自然知道叶老将军的意思,她强忍住泪水,对着众人安抚的笑了笑。
“至少在那之前,我们叶家是安全的。这段时间……大家照顾好自己。”
话中的“那”是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叶青厘不敢在叶府多待,起身和路烬延快速离开。
叶老将军又怎会不知叶青厘如今的打算,他眸色担忧的望着叶青厘离开的身影。
如今的北厉,能与皇家抗衡的除了那位传言中游手好闲的摄政王路烬延,还能有谁?
只是这条路……
太铤而走险,一单稍有不慎,阿厘也会跟着丧命不说,还有可能又辅佐出一带昏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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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叶青厘在摄政王王府后院安顿下来后,路烬延便接到皇帝的旨意,入了宫。
他沿着皇宫后花园,一路绕过小道,不经意间撇了眼一旁后宫,随后转路走到御书房。
远远便瞧见传闻中那位花天酒地的摄政王的身影,在御书房外等候多时的小太监赶忙迎了上去。
“奴才参见摄政王殿下——
王爷,快些进去吧,皇上已在御书房等候您多时了。”
路烬延眼眸沉了沉,没有理会,直接起身走了进去。
“臣,参见陛下。”
早已在御书房等候多时的皇帝连忙上前,扶了扶路烬延作揖的手。
“上一次召见小叔,还是五年前孤登基之时。”
此时的顾渊看起来也不过20有余,如若不是辈分关系,顾渊其实比这位小皇叔还大了两岁。
皇帝对他笑得和蔼,哪有传闻中昏庸无道的样子。
路烬延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几步,和顾渊保持着距离,“皇上知道的,臣无心朝政之事。”
皇帝闻言依旧和善的劝慰着他,作为一国的摄政王,岂能不参与朝堂社稷?
待寒暄的差不多,这才引到正题。
今日一早,丞相家世子闯入将军府,他是知晓的,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可哪成想,他这位皇叔也会参与其中,甚至还出手大伤了丞相府世子。
他们相争,故渊并不在乎。
只是这对象都是为了叶府,那关系就大了。
如今半个兵符他已在废后身上找到,可余下的半个兵符依旧下落不明,连带着那位叶家收养的那位长公主也不见身影。
若他这位逍遥自在的皇叔也是奔着兵符而去,那他就更要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