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处住宅,过几日修缮好便能入住。”
看了眼窗户,虞道惹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明日就搬。这里耳目太多,误事。”
翌日,日出时。
魏姻姻脑袋紧紧裹在稠绒冬被里,任刘嬷嬷在外面使尽拉扯着那白嫩的胳膊。
“姑娘!如今夜长,你也该睡足了,早早洗漱用了饭,我家娘子好带你去置办些衣裳!”
魏姻姻在起床这件事上拗的很,但毕竟是在李府,她也只好哼咛着要起身,哪成想刚要起来胳膊上的力道反而一下子消失不见。刘嬷嬷见小姑娘不肯起来,另辟蹊径快步走到了窗前。
冬日清晨最是寒凉,只见她刚将前后窗子都推开,湿润润的寒风就吹了进来,屋里也跟着亮堂了些。
寒风扑向耦荷色细花床幔,从缝隙潜入,令魏姻姻袒露在外的小臂冻的猛一哆嗦 。
她无奈地坐了起来。
刘嬷嬷在一旁弯眼低笑,道:“奴为姑娘添衣,姑娘慢些,别着了风寒。”
珠帘马车内,李莺秋拉着魏姻姻的手笑个不停,声音娇柔道:“咱们姻姻真是好看,脸洗干净,让刘嬷嬷梳个头,不定长大后比盛京那些高门里的小姐儿还要娇俏几分。”
嬷嬷嬷嬷陪笑,她伸手将魏姻姻额上的碎发撩上去,道:“是啊姑娘,魏小姑娘还是太小,肉嘟嘟的,您看这新衣服一换,像是娇生惯养的小姐!”
李莺秋看着这稚嫩的笑脸,顿了顿说道:“以后你便住在李府吧,将我当成一个知心阿姊或是好心的娘子都好。”
魏姻姻摸着新买来的狐绒小披风,咧着嘴笑答:“谢娘子收留。”
刘嬷嬷心里高兴,这些年娘子见了不少孩子,总是差点意思,没想到被一句夸赞拦住了马车,她也跟着觉得有趣。
李莺秋是个可怜人,凭一腔爱意嫁与符候为妾,被大夫人灌了药导致不能生育,又因那侯府大夫人是皇后远房表妹,硬生生被逼到此处。她惯来喜欢孩子,当她真正站在魏姻姻面前时,魏姻姻是有些愧疚的。
还好,魏姻姻心想,还好以后大夫人病逝,她还可以回京被扶为正室。
有一刻,魏姻姻想起了妈妈,那个整日唉声怨气,啰里啰嗦的妈妈,但也很快将伤怀敛了去。
马车缓慢行驶,魏姻姻时不时的拉开帘子张望,看这个也新奇看那个也有趣,嘴角就没放下过,直到看到那驾黑铁马车。
“那是虞将军的马车,他怎会在此?”
李莺秋问身旁刘嬷嬷,刘嬷嬷也扒开帘子往外瞧,心里暗叫奇怪,只听她轻“嘶”一声转过身来回话,道:“姑娘,咱这条街地段最是好,斜对面那处宅子价格高昂一直是闲置的,虞将军莫不是要搬来?”
李莺秋声音温婉,将帘子放下,和蔼道:“应该是了,待会你带了礼去拜访一二,毕竟是侯爷朝中同僚。”
刘嬷嬷:“是,记下了。”
马车从正进进出出搬运的宅门口经过,待过了府门时,负手站于中央的男子循着声音缓缓偏过头看了眼,又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
虞道惹左右二人,一人看着一众虞卫军忙前忙后悠闲地晃脑袋,另一个低着头默不作声。
林橱抿嘴问道:“如此,未免打草惊蛇吧!”
虞道惹抬头看了眼刚换上的烫金门匾,虞府两字描的比周遭人家的都要醒目显眼,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此处不错。”
说罢,他便兀自走进了府。
林橱不解,用胳膊撞了撞一旁低头的周扰,疑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周扰见将军走,连忙跟上去,顺便白了他一眼:“将军的身份何须担忧这些,只有那符候辗转反侧入不得眠的份。”
林橱似懂非懂地“哦”了声。
待到傍晚,刘嬷嬷就带人去拜访了虞府。
两府离的近,出门往右前方走几十步路便到了,于是魏姻姻也跟了上去。
前厅,刘嬷嬷与魏姻姻站在堂中央等候,魏姻姻抬头四处乱看,在听到脚步声时被刘嬷嬷拉了一把。
早年,李莺秋尚且年幼时刘嬷嬷曾多次来过这院中,这本是一位告老还乡的大臣的府邸,早些年子孙另居江南,此处之后便一直荒着。
刘嬷嬷也奇怪,一处满是书香气的院子,才一个下午时间就变得冰冷渗人,这一院的梨树像是刚拔的,两府离的如此近她竟没听到一点动静。
中堂高座上,虞道惹一身玄色窄腰束袖衣,身披墨黑色狐裘,左右两边分别是同样色调装扮的周扰和林橱二人。
刚坐下,虞道惹嘴角就挂上一抹笑,还算客气的招待了句:“劳贵府嬷嬷登门,请坐。”
魏姻姻环顾四周,堂中两侧各有两把漆黑沉重的高背枝纹太师椅,她便在左侧一排入座。刘嬷嬷闻言刚要回话身旁人就落了座,都来不及拉住。
魏姻姻坐下后双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