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一瓶酒才多少钱?你就惦记着你那点提成是吧。”虹姐敲打过后,才朝包厢里努了努嘴,说:“你妹妹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建纯一拍脑袋,出师不利,也有几分恨上姜生暖了。
“以前不知道她是个闷葫芦,连让她吃个果盘,都跟要毒死她一样。更别说让男人得手了。”
“没有更好,正好,我上面的老总来电话了,他要贿赂一个保护伞,需要女人。我寻思你妹妹不是正好?那保护伞小的时候,是父母老来得子,曾跟着父母上山下乡当知青,对乡村生活怀念得很。”虹姐谈起这事,不说志得意满,也是胜券在握。
“这才是天上掉馅饼,正砸我头上了。要我说,你们这些老油条,太过于游刃有余。在男人堆里周旋久了,怎么装都不像。不如人家那初出茅庐的,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谁让男人都贱,就吃这口。”
李建纯羡慕不已,真是同人不同命,这要是成了二代的小蜜,以后不得在荣城横着走?
就算被二代的老婆发现又怎样?都是有素质的人,还能真为了踩死只臭虫,脏了鞋?
而且男人到了中年往后,跟妻子大多貌合神离。女人对丈夫,也不抱什么希望。估摸也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李建纯羡慕的泪水,险些从嘴里流出来,笑得有几分不自然,未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了句:“性贿赂啊?”
意识到自己失言,原本下一句想说的‘让我去呗’,也咽了回去。
只说:“可是人家大佬,能看得上她一个土丫头吗?不是都喜欢那种高级知识分子么?最次也得是个博士。”
“你猜他会找什么样的老婆?老婆已经是博士了,找情人就是为了放松的。又不是选老婆,找个啥也不懂的,正好可以玩养成。亲手看着这个小姑娘变好,这回情人和女儿都有了。”
李建纯发现,还是虹姐段位高,更了解男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是虹姐有些发愁,因为她这得力干将,今日显然是折戟沉沙了。
遂是出着主意:“你也别光从她身上打主意,有些人性子执拗,被九年义务教育荼毒了,还信奉不慕名利那一套。不过这种人也好对付,本身跟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似的,但也有软肋,你一提她们家人,基本上都缴械投降了。”
李建纯努力回想,也没想到她家人有啥特别之处。
虹姐便进一步启发道:“她是不是老人带大的啊,把她一手带大的爷爷奶奶,有没有常年生病啊?”
李建纯木木地说:“没有。”
虹姐不满意,朝她胳膊上拧了一下,用了点力度,估摸得将她胳膊掐青了。
“人老了,哪有不生病的?就算没有癌症、白血病,那老人病,什么冠心病、高血压,总有吧?”
“真没有。”李建纯从被体罚的痛楚中惊醒,整个人也清醒了两分。
赶紧补充道:“她姥姥姥爷、爷爷奶奶,都不在世了。父母、弟弟身体健康,的确没啥值得她舍己为家人的。”
对于这个回答,虹姐显然是不满意的。从她那双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李建纯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不能停止往深里挖掘,又想到一点:“对了,她下边还有一个小妹妹,刚出生就被他爸妈送人了,毕竟是她亲姐妹,她应该愿意在这上头动动心思吧?”
虹姐将手指弯成梳子,从额头缕上去,烦乱地捋了捋头发。
两个人就见姜生暖从包厢里出来,她不知哪里还有后门,原也没什么好逃避的,要想从正门出去,就得经过两个人身旁。
“建纯姐,你工作忙,我就先不打扰你了,你先忙吧。”
“等会儿。小暖,你想不想找你那个失散多年的妹妹?你要不留下来,这里每天人来人往的,方便打听。”李建纯没让她走,而是从后面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