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改的火铳吧。”
胡柳笑容僵在脸上。
温戴抬头,愕然望着李昭。
李昭笑眯眯地看着他,“胡爱卿好像不太高兴?”
他辩解道:“试用之事一直是由下面的人做的……”
“朕想看爱卿亲自试。”李昭语气温柔,却掷地有声。
胡柳低着头,双手抓着自己的的衣摆,揪出了深深的褶皱。
“怎么?不敢?”李昭轻笑,慢悠悠踱了两步,“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朕不喜欢做强人所难之事。”
胡柳正要谢恩,却见李昭对旁边随行的石青说道:“知会吏部一声,军器监少监该换人了。”
石青点头应下。
胡柳脸色煞白,头低得几乎要垂到地上。
李昭目光从温戴后脑勺上掠过,“对了,依照大凉律法,无故伤人者,杖二十。石青,找几个人送胡爱卿去京兆府。”
石青应道:“是。”
走回前厅,任葭沅与任勇相谈正欢,和乐融融,令人不忍打扰,李昭在门口站了片刻,又悄然退了出去。
石青安排好胡柳之事,回来时看见李昭独自一人站在门外。他朝门内望了望,心下了然,便与李昭一同站在门外看风景。
晚霞醉人,微风正好。
“陛下对任才人如此上心,今晚可要去任才人宫里?”石青轻声问道。
李昭的好心情戛然而止,“……不去。”
石青又试探着问:“要不,去莫婕妤宫里?”
李昭嫌弃地看他,“朕是那种一天到晚想女人的肤浅之人吗?”
石青:“……是奴才肤浅了。”
李昭望着天边云霞,嘴角浮起一丝笑容,“朕明日要与顾大人出宫体察民情,你给朕准备一套便服。”
石青:“……”求求您快想想女人吧,别一天到晚想男人了。
从军器监回宫的路上,李昭问:“爱妃想不想以后经常去军器监?”
任葭沅喜道:“那当然好!”说完,她又犹豫了,“可是,让陛下经常陪我过去,会不会太麻烦陛下了?”
“不麻烦。”李昭笑道,“因为,不是朕陪你去,而是你自己去。”
任葭沅茫然道:“我如何能自己去?”后宫嫔妃平时连宫门都出不去。
李昭道:“过几天军器监会举办一场考核,考核成功便可入军器监任职,爱妃可愿参加?”
“愿意!当然愿意!”任葭沅毫不犹豫道,“可是,军器监何时有这样的考核了?我从未听说过。”
李昭扬眉一笑:“朕说有,那便一定会有。”
翌日,李昭上朝时说道:“朕昨日去了趟军器监,想来有些人已经听说了。”
她话音刚落,便有官员痛心疾首道:“陛下龙体尊贵,关乎江山社稷、万民福祉,万万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微服出宫如若出事,后果不堪设想。陛下为何要瞒着所有人……”
李昭叹息:“就是因为知道爱卿会这么说,所以朕才瞒着所有人。”
群臣:“……”
“不说这件不开心的事了。”李昭话锋一转,“我们来说说另外一件不开心的事。昨日,朕发现军器监中不乏滥竽充数之辈,力不胜任,德不配位。”
停顿片刻,李昭继续道:“故而,朕打算举办一场考核,擢拔有用之才,剔除无能之辈。这场考核,所有人皆可参加,无论老少,无论男女。”
吏部侍郎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女子也可参加?”
李昭:“爱卿如此善解人意,朕心甚慰。”
吏部侍郎:“……”陛下,这好像不是重点。
礼部尚书高呼道:“陛下先前已让女子入国子监执教,如今又打算让女子入军器监,长此以往,牝鸡司晨,三纲五常何在?陛下三思啊!”
“这么点小事,亏你记这么久。话说回来,莫晚瑜去了国子监之后,这天也没塌下来不是?”李昭劝慰道,“爱卿莫要执念了。”
礼部尚书被她说得脑子发懵:“微……微臣没有执念。”
李昭:“既然没有执念,那就别再说了。”
礼部尚书:“是……”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李昭望着吏部侍郎,“此事就交给善解人意的张爱卿去办吧。”
善解人意的张爱卿语气十分勉强:“微臣遵旨。”
李昭笑容和蔼:“朕先替别人报个名,爱卿把名字记下,任葭沅。”
群臣:“……”这不是任才人的名讳吗?陛下之心昭然若揭,分明是想把嫔妃们一个个都送出宫吧?陛下断袖已经断得如此孤注一掷了吗!
“爱卿们没其他事的话,就退朝吧。”李昭说罢便走了。
群臣立在殿中,面面相觑。
礼部尚书忧心忡忡:“长此以往,皇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