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瑜发放好意进度为2%。】
“谢谢六妹妹。”他抬眸似无意地扫过她裸露在外的纤瘦手腕，上面空空如也，“倒是我回来得仓促，没有准备礼物送与六妹妹。”
郑知颜摆手爽快道：“没事，以后还有机会。”
她目送他进院子再离开。
赵婆子忽然感触道：“老奴瞧五公子对姑娘你还是有兄妹情分在的，你切勿与他离了心。”
郑知颜：“……”
实在是想多了。
郑良瑜对她是没什么兄妹情分的，他对养育他长大的郑鸿和李氏也没有多少感情，对她？
更没有了。
见赵婆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希望得到自己应诺的样子，郑知颜眼皮直跳，唯点了点头。
“我会的。”
赵婆子满意了。
*
等风院。
郑良瑜入房后不用小厮伺候更衣，随手将那红穗子放在黄梨花木八仙桌上，站在屏风旁边褪下旧衣，换了一套新衣裳。
小厮不伺候他更衣，却在不远处收拾房间，生炭火。
看见红穗子，一猜便知是府中六姑娘送给他家主子的，尽管跟外边买的相比，还是丑了点，但一看就知道是郑知颜亲手做的。
他也就没碰，整理好其他物件便像以往那样退下，郑良瑜喜欢一个人待着，在等风院伺候的人都知道。
门轻轻地被人关上。
郑良瑜从屏风后出来，目光无意地落到桌上的红穗子，走过去拣起来，柔软细线根根分明越过指缝垂下，还带着郑知颜身上的熏香味道。
现在的郑知颜不是小时候的郑知颜了，但还是会叫他哥哥。
小时候，第一次，哭着叫。
现在，很平静地，笑着叫。
可他却没了第一次听见的那种兴奋心情了，郑良瑜五指并拢，揉着，捏着红穗子。
令它乱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