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十两银票被蔓蔓藏在头上的木簪子里,这个也是她出来以后在路边捡的本身中空木头,看起来打磨得很粗糙,可也废了不少劲,。
行路艰难,出门时天寒地冻,脚底磨破了,露出斑斑血痕,用草木灰盖了盖,扒开雪地薅一些野草稍微团一团充当鞋垫,养尊处优的双手,长出了老茧与冻疮,大家互相搀扶,晚上抱团取暖,还是冻得瑟瑟发抖,白日里恨不得也举着火把行路。蔓蔓在晚上停下来休息时会去一边找野草,积少成多,先给四妹和五弟凑了一身草斗篷,稍微能遮着风雪。
如此大家还是隔三岔五的生病,咳嗽、发热。差役中的黑面大汉带着许多药物,靠着这些扛了一路,所以他们家现在没人缺员,已经是努力过后的结果了,要是大家走的慢了,其他那些衙差只是挥鞭甩在一旁,并不会直接打在人身上,平时也没有动辄打骂的行为,这已是顶好的待遇了。
当然家中人并不会怀疑蔓蔓什么,毕竟她平时没事,都在自家的院子里捣鼓小玩意,杂书也没少看,会一些技能也不是很奇怪的事,只惊讶于她的性情,毕竟泰山压顶还面不改色,这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当圣旨下到家中时,家中女眷几乎都要哭死过去,大哥二哥面色苍白,不敢置信,一直到流放了半个月才回过神,葛爹也是双手发颤,双目微红,不能接受事实。
而葛蔓倒不是说不惊讶悲伤,只是有种‘终于等到你’的感觉,毕竟自从穿越后一直这么安稳,总觉得没有实感,只是她一直奉行着‘只要我不搞事,事就不来搞我’的原则,用自己的方法来回避有可能发生的意外。
就穿越来说,发生各种狗血剧情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而她只想好好享受生活,享受这再多活一次的生命,再现代时,她是因病去世的,最后病痛的折磨给她带来了精神和身体上的痛苦,所以她才会在穿越后这么咸鱼。
现在看来,咸鱼大法好啊,就算之前蹦跶的欢,现在还不是啥也没有,额,这是为自己的不想努力找借口呢。
其实她对于桂地也是知道一点的,这个世界算起来不属于她认知里的朝代,但又有些相像。比如,官员制度、说的话、写的字、地理位置,这些都几乎一样,而桂地是个多民族杂居的地方,在她了解的历史上那里好像有很多土匪和山大王,可走到现在也没见有土匪,也没听见衙役们说起过,其实她还对这个地方的一点好奇,由于她的固有印象不知道这个桂地的土著们是不是也喜欢吃螺蛳粉...
今晚宿在野外,附近都是林子,没什么可供人休息的地方,看着衙役们升起篝火,他们一家也自发去拾取柴火,看守得不是十分严厉,蔓蔓还是和之前一般,到处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能用的东西来。
林子里有很多高大的乔木和灌木丛,地上的草也是又密又厚,蔓蔓拿着木棍走的小心翼翼,不一会,拨开一片杂草,看到一株开着黄色小花的植物,仔细辨认了一会,蔓蔓抄起掉落在一旁的小树枝开挖,见到有褐色的根部裸露出来,蔓蔓又惊又喜,确定这是柴胡,前两日母亲和妹妹她们俩寒症复又发起,正好能用上,边上还有好几株,蔓蔓把它们都挖了出来,根和叶分开拾取,根部药效强,叶子也有清热的功效,现在没有大夫,蔓蔓打算先用叶子泡水给母亲与四妹喝,看看情况没有加重或者好装再用柴胡根部,不然不知道计量,乱吃容易适得其反,那黑脸大哥的药越用越少,他们进城镇时也不会刻意去药店补充药物,能自己找到草药,也是松了一口气。
“父亲,母亲,这是我刚在林子里挖到的草药,一会煮好给母亲与四妹,看看能不能让身体好些。”蔓蔓从林子里出来,把刚采的柴胡递给父亲。
“好,爹爹这就熬上,幸苦你了,赶紧坐下休息会。”葛爹把蔓蔓带回来的柴胡叶放到竹筒里,用叶子盖上,后用泥巴封口,放在刚升好的火堆旁。没有锅具,这也是个好方法,就地取材。
葛母在一旁用欣慰的目光注视着,现下这种境遇,家里人的团结同心让她格外高兴,四妹在边上倚着葛母,心里也分外宁静,五弟也是同四妹状,依偎着母亲。原先五弟也是调皮的紧,虽是庶子,但生他的姨娘早早就去了,从小也是长在母亲膝下,家中巨变把这孩子吓坏了,出来这么久每天都不怎么说话了。
过了一会,大哥和二哥也回来了,他们是往南走,现在入了春草木旺盛起来,所以还有野菜可挖,但手里没有弓箭和自保的武器,是万万不敢去林子里打猎的,他们之前也曾学过君子六艺,武艺算不得出众,两人都长于文章策论,再经过两个月的风餐露宿,精神上的打击,当然最重要是精神打击,心气消散,要是去打猎怕是自己都能给猎进去。
衙差们那边已经开始做饭了,路途遥远,他们也是买些馒头做主食,煮家中婆娘给带的干菜,肉只有偶尔路过城镇才会买些打牙祭,家中也不富裕,没那凭多的钱财天天吃肉,其实押送人犯他们和人犯的待遇也没有差很多,就是带不带镣铐的差距罢了,哦,当然还有骡子,毕竟这是衙差待遇,官府都会养些骡子方便出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