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寒切了一声“像你这么认真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一定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他摇摇头。
沈毅和于小寒在傍晚前走到了村庄,两人借宿于一户人家。
沈毅又做了那个梦,他这次听的仔细,那个女孩子心里的声音他都听得到,她麻木的想“又是这样,不管这个世界重来多少次,我还是离不开这些场景,这些让我憎恶的脸,逃避不了所谓的命运。”
沈毅的耳边也有她的声音“风吹过你的耳朵,如果有缘,请帮帮我。风吹过你的耳朵,如果有缘,请帮帮我。”
沈毅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他闭着眼睛,走到了一座坟茔,躺在了一个棺材上面,就这么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被鸟啄醒,他摸了摸头,有点高热,他啐了一口。
他娴熟的打开身下的棺材,看见了里面的尸体,标志的杏眼紧闭,看时间应该是一个月前,他默念着阿弥陀佛,轻轻翻动着尸体,检查了一番,喃道“死因应该是颈部窒息。”
他跌跌撞撞赶回了村子。
于小寒看见了他,问道“早上好!去哪里了?”
沈毅“坟头那边回来的。”
于小寒“有什么收获么?”
沈毅“还没有,我去睡会觉,一会联系。”
于小寒点头。
这次的梦境更加清醒,他感觉到身体被压的紧紧的,梦境便愈加真实,沈毅确定自己很难醒过来,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有个声音一直冰冷的说“欠你们的,还够了么,欠你们的,还够了么...”
沈毅感觉到了窒息。
很快,窒息的感觉过去,画面从空白变成了一个新婚房间,有一个少女端坐在喜床中间,而她身边是一个骨灰盒。
沈毅看着她自己掀了盖头,她麻木的拿起一瓶毒药放进合卺酒里,在闭眼之前吻了吻那个泛冷的骨灰盒,她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然而,场景转换。
少女被绑在床上,她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一切,是她未出嫁前的家里。
她惊讶的眨了眨眼睛,正在此时,她的母亲进来,冰冷的和她说“你还挺值钱,胡家少爷昨晚暴毙,你运气不错,马上就要嫁进胡家了。”
一模一样的台词让少女的眼睫动了动,她思量了一瞬,撒娇道“姆妈快给我解开,女儿身上好痛。”
那个刚刚还冰冷的女妇人眼里忽然泛起水光。
女妇人给她松了绑。
少女又撒娇“姆妈可不可以不让我嫁进去,我们就和过去一样,我做一切家务,就这么过这一辈子不好么?”
女妇人就粗呖起来“我看你是想挨打,钱我都收了,消停待着。”
少女想着先稳住女妇人,就道“好的,姆妈。”
女妇人出去了。
少女打开窗户,在女妇人发现之前溜了出去。
外面比她想象中冷清,她逃了一段路,听见邻居在骂有人偷了她家的什么东西,她只管奔跑,想着到了村口一定要租一辆驴车...
但怎么可能真的逃出去呢?
她可是这个副本的主角啊!
所以她摸到了一面墙,透明的墙,那边驴车的师傅吆喝了几声,见她不过来,缓缓驶了出去。
这也许算是一种绝望,她喊叫着被她的母亲找的人拉了回去,因为她疯癫的样子,她被“降价”了。
她甚至没有时间去想那里为什么会有一面透明的墙。
如上次一样,她吻了吻骨灰盒,咽下了口中的毒酒。
又是相同的场景,她眨眨眼,没有一点意外“果然。”
她没有念过书,只在打工的时候偷偷在书店看过一些杂书,上面写过主角的死会让世界重置,她决定试一试。
……
女妇人出去了,少女坐在床上反应了好一会儿,想了想,摸索出袖中早就准备好的农药,想都没想直接吞了下去。
果然,她又被“重置”了。
她摸了摸袖子里面的农药,死亡太痛苦了,但她已经不会哭了。她眨眨干涩的眼,第一次恐惧所谓的命运。
她没有要求解绑,很快,她像第一次一样被送进了胡家。
跟第一次不一样的是,胡家多了很多人,她认真看这些吃酒的生面孔,她的预感告诉她这里的一切都是重要的。
那些人吃酒的声音传到了婚房里,她拿起骨灰盒吻了吻,就轻轻放在了床边,她睡了过去直到有个人摸索到了她床边。
她惊惧了一下,却因为梦魇暂时没法动弹,那个人摸向了她的脖子,她的胸,她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无法动弹。
结束后她想,自己真的是主角么?那为什么她要经受这种折磨和痛苦?
她摸了摸袖口,那里的夹层有一瓶毒药,她想了想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