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在此刻丢失，愣了几秒之后才道：“当然。”
而几乎在他话落的一瞬间，身后就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响起的就是达莲娜软乎乎地声音：“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查尔斯脸上的笑容比刚才多了很多的真情实意：“当然。”
达莲娜进了办公室。
查尔斯温声询问她：“东西都收拾好了没？”
说来奇怪，去复仇者联盟任职分明是她自己的意愿，但此刻内心竟升起了浓厚的不舍。
她小声说：“收拾好了。”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达莲娜皱皱眉头查尔斯就知道她在担忧什么。
托尼意识到氛围不对，转头看见女孩开始泛红的眼圈时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就出了办公室，并且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几乎就是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达莲娜憋着的泪一下子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偏偏又倔强地咬着嘴唇，不愿意让自己发出啜泣的声音。
艾瑞克哪见过这种场面，人一下子就怔住了，反倒是习已为常的查尔斯叹了口气，然后从桌后站起身走过来，然后从兜里摸出来一包纸巾递给女孩，语气无奈又温柔：“哭什么。”
这下达莲娜终于忍不住了，声音一下放开，泪珠又大又圆，看上去甚至像是连成了线一样，鼻头泛着红，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对比，加上抽噎和颤抖着去接纸巾的样子，整个人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跑到家长面前撒娇哭诉的孩子。
“舍不得……你们……”哭了一分多钟，这才小声说出了一句话。
查尔斯闻言就笑了，身形高大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摸了摸眼前小女孩的脑袋，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来面对分别：“其实你现在加入X战警留下来也不晚。”
然后就看见达莲娜躲开了他伸来的大掌，边哭边摇头：“……不要。”
话落，过了几秒，又小声而坚定地说：“你知道的，查尔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复仇者联盟。”
查尔斯当然知道，只是他避过了这个话题，眼里笑意更甚，安慰道：“不要难过了，又不是不会再见面，复仇者联盟也不是一直很忙，再说有时候还会合作办事，你知道的。”
大家长年纪不过三十多岁，却已因为过早肩负起责任而习惯离别。
……虽然习惯离别并不代表擅长面对离别。
艾瑞克坐在一旁，沉默地看了会儿，然后在两人都沉默之后才生硬地开口，试图让气愤活跃些：“好了，去了复仇者联盟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可以找旺达和皮特洛，他们会照顾你。”
复仇者联盟的猩红女巫和快银是万磁王的儿女，全世界都知道。
不过这句话确实实实在在地有安慰到达莲娜。
虽说她有一定要去复仇者联盟的原因，但说到底也是个孩子即将离开生长的地方，内心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惶恐。
旺达和皮特洛有时会来学院看望自己的老父亲，达莲娜之前也跟他们接触过，都是差不多年纪，大不了几岁，相处起来也很愉快。
可能是想到那边并不全是陌生的人和环境，达莲娜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哭泣也早已停止，离她距离近的查尔斯即使不是有意探识，但也能感受到女孩发自内心的期待和兴奋。
于是他开口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该走了达莲娜。”
达莲娜刚恢复正常甚至带了些笑意的表情突然因为这句话顿住，然后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对上查尔斯好看的蓝眼睛：“再见，查尔斯。”
说完，也不忘记办公室坐着的副校长：“再见，艾瑞克。”
高大的德国男人没想到她会跟自己告别，被提到名字的那一瞬间身形不自觉坐直了些，不过很快又松弛下来，看着那个矮矮小小的身影转过身，坚决地走出了办公室。
“为什么不坚决些将她留下，复仇者联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艾瑞克看向自己的好友。
他一对儿女都是复仇者，作为家长谁也没他有说这种话的资格。
查尔斯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回到办公桌后坐下，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