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树 3(1 / 2)

钟灵他们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孩子救治的医院。

医院的抢救室前,是收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来的维夕的母亲(维宁),这位可怜的单亲妈妈,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好不容易看到维夕渐渐长大,内心刚多少有些安慰,怎能想到,今天会收到这样的噩耗?!

维宁焦急地望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又手足无措地在门口不断地来来回回地走着,门框顶上那鲜红的“手术中”三个字就像三把血淋淋的尖刀,悬在她的头顶。

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男人也急匆匆地从走廊的一头向手术室这侧跑来,对方看上去30岁出头的样子,应该是要比女人年轻几岁,女人看到他后,就带着些许哭腔,一个劲地朝着他说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啊?!”

男人握着女人颤抖不止的手,试图安慰她:“夕夕会没事的,夕夕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又过了片刻,一个领导样子的人带着几个年纪稍轻的人也匆匆赶来了,看样子像是学校的领导和老师,女人在一行人走近之前,慌忙地将手从男人手中抽了出来。

“祖老师,也来了啊?”带头的人看到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疑惑地问了一句,但似乎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没有等男人回答,他便又立马转向了女人,面色沉重地说道:“维夕妈妈,孩子现在什么情况?”

维宁只是有些漠然地轻声回了句:“还在手术。”

“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深感遗憾,你说维夕这孩子吧,平时看着也挺乐观开朗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带头的这个男人还想继续往下说什么,被刚刚先来的青年男人(祖小川)示意打断了,“张校长,先等孩子出来再说吧。”

“好,好。”那位被称为校长的人略有些尴尬地闭了嘴,但朝旁边一道前来的一位女教师(张戈蓓)使了个眼色。

女教师接了眼神,忙上前去握住了女人的手,作出一副悲伤自责的样子,开口说道:“维夕妈妈,真的是对不起,作为维夕的班主任,我是有责任的,是我对的她的关心还不够,没有及时注意到孩子的情绪出现了异常,才没有及时发现并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一刻也不耽误地往医院赶,这一路上,我真的是自责的要死,要是能重选,我都希望是我替这孩子受罪。”

“这个女人的演技可以啊。”卢卡不屑地轻声感慨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她是演的?”钟灵问,“就不能是真情流露吗?”

“我刚看到那带头的老头儿给她使眼色了。”卢卡有些得意地说。

女教师越说越激动,还配合着眼泪珠子劈里啪啦地往下掉,维宁的双手一直被她抓着,目光便也不自觉地落到了她身上,看着眼前的人如此楚楚可怜又悔恨自责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做何回应,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旁的祖小川一眼,祖小川上前来轻轻拨开了女教师的手,示意她先安静一下,女教师这才收声闭了嘴。

于是众人便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在手术室门口,经卢卡刚刚这么一说,钟灵也观察起那女教师来,果然她退到边上没多久,就时不时开始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后来索性到一旁偷偷刷起手机来。

3个小时后,手术室上方的指示灯终于灭了,大家都激动地围上前去,医生开门出来,问:“谁是病人直系亲属?”

“我,我是她妈妈。”维宁忙接话道,“医生,我女儿情况怎么样?”

“我们尽力了,孩子现在算是勉强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接下去的72小时依然很关键,随时都有发生意外情况的可能,而且病人的头部受到了巨大的撞击,我们还不确定会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大的后遗症,一切都要以她能醒过来为前提,你还是要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刚刚听到医生前半句‘我们尽力了’的时候,维宁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凉到了冰底,医生后面的话,多少给了她一线生机和希望,她便弱弱地问了一声:“那我现在能去看看她吗?”

“病人现在在ICU,可以带你到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她一眼。”医生说。

“好,谢谢医生,谢谢医生。”维宁有些有气无力地道着谢,跟着医生朝ICU方向走去,祖小川想上前去扶她,但看着周围的人群又犹豫地收了手。

维夕毫无反应地躺在病床上,她的周身都布满了各个仪器贴片,整个头都被包裹得像是个木乃伊一般,输液管里的液体有节奏地一滴一滴地向下滴着,病房里安静地就只剩下了轻微的滴液声和医疗机器的蜂鸣声。

维宁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女儿的样子,刚刚因为极度紧张而憋在内心的伤心和恐惧,在此刻一下奔涌而出,她用双手捂着脸,止不住地不断抽泣起来,她恳求医生让她进去看一眼孩子,就近近地看一眼,医生同意了。

祖小川还在犹豫要不要陪着维宁进去看维夕,但医生说ICU只允许一人进入探视,他便和其他几位老师一起站在ICU外等维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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