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知煦问。
年穗哑然。
总不能说是自己梦到的,谁会信?
“我听别人说的。”她随口扯了个慌。
“谁?可信吗?”
她心虚地看向桌上的绿植,说:“不太方便透露是谁,但挺可信的。”
毕竟前两次梦见的事都真实地发生了。
“不会是你和于鹏飞接到同一家的外单了吧?”江知煦凝视着她,眼尾暗含笑意。
“没有!”年穗连忙否认,辩解道,“而且公司也没说不能接外单。”
江知煦罕见地揶揄:“公司是没说,但是有签保密协议。”
“我给别人的都是自己的新方案,没有泄密!”
“被我诈出来了,”江知煦轻笑,眼尾的笑意铺满整张脸,“你真的有在接外单。”
年穗得知自己被耍,压抑怒意,冷着脸道:“现在我在和你聊正事。”
闻言,江知煦收起笑意,学着她,板起脸,问:“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她将昨晚想好的方案一说,江知煦又补充了几点。
有些是她在梦里就想到,但是忘记说的,有些是她完全没想到的。
她不禁对江知煦刮目相看,这么短的时间竟能想得这么周全。
确定好方案,江知煦安慰她:“别担心,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一定能妥善解决。而你接外单的事,我也不会和老秦说。”
尽管她对自己的解决方案挺满意的,但于鹏飞进公司后就一直跟着她工作,出了状况,她难辞其咎。
她害怕老板对她有意见,克扣她工资。
但听到江知煦这么说,她安心不少。
考虑到别的部门也要向江知煦汇报工作,年穗聊完事就离开了。
关门之后,办公室内只剩江知煦一人。
他抚摸着左手上并不存在的戒指,喃喃道:“难道她也做了那个梦?”
为避免打草惊蛇,江知煦先联系了涉事公司,向两方阐述事实后,他们都同意私下和解,不再起诉简繁,但会向于鹏飞追诉赔偿。
算是比较圆满地解决。
这件事很快在公司里传开。
何跃进一收到风声就很激动。
一旦年穗工作出了差错,他就有机会取代部长之职。
毕竟他是目前设计部最有资历的人了。
“小穗啊,你还是太年轻,没有防着点手下啊!”何跃进爹味十足地过来指点江山。
设计部的其他人看似在专心工作,其实都竖着耳朵听。
这算是他们枯燥无味的办公室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李琳白平时就看何跃进不爽,特别是一组在五一之后也接了大单,简直是目中无人,没少明里暗里嘚瑟。
她直接开怼:“你老,全公司就你最老,满意了吗?”
年穗回完消息,得出空来应付何跃进。
其实何跃进的工作能力也不算差,不然也不会让他做一组组长,但就是缺少拼劲,得过且过,所以三十了还是组长。
她一直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对何跃进的挑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经过于鹏飞背刺这件事之后,她意识到在工作中处理人际关系也挺重要,能防患于未然。
“战场”上,李琳白和何跃进有来有回地舌战了几轮,未有胜负。
“别吵了。”年穗制止了刚要开口的何跃进,“你一个前辈和刚毕业没多久的吵什么?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如果你觉得我该负责,你就和老板说去,和我说没用。”
强硬之后,她改怀柔:“你比我先来公司,我一直很尊敬你,最后搞到要去老板那里扯皮,真的有必要吗?”
最后刚柔并济:“要是我没受什么处分,我这个部长该怎么给你安排工作?多了会被说是压榨你,少了又会说边缘你,我很难做的。”
言外之意:“你现在还归我管。”
何跃进被她这一长串话唬住,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恰在此时,秦焰出现。
他最近这段时间挺忙,很少来公司。
听说是处理扩展业务的事,忙着和工厂对接。
秦焰听到声响,过来看了一眼。
设计部没有专门的办公室,用书架和植物架和大厅隔开,几乎没什么隐私。
“怎么了?”他问站着的两人。
年穗笑着回答:“没事,在讨论工作。”
何跃进讪讪地附和,和刚才嚣张的他判若两人。
“行,”秦焰当然不信,但当老板有时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没多过问,顺着年穗的话说,“好好工作。”
处理完设计部的小插曲,他直奔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