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扫过,目光随即落在长枫的糕点上,“这么好吃呢?”
“你放在马车上又不吃,我这是在帮你解决它。”说完长枫直接将一整块动塞进嘴巴,在饿和饱之间她宁愿选择被噎。
夜幕降临,几人在迷迷糊糊中睡去,一晚安然。长枫倚靠着桌子而睡,一晚上显得愈发疲惫。
她伸了伸懒腰,从温暖的毯子中抽离出来,惺忪地睁开双眼,起身走出客栈。而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好几处血迹,看似醒目实则早已固化在地上。
这是血迹?长枫心想,不对,如果是血迹,怎么可能一点血腥味都没有,加上这里地处偏僻,难道是被人杀害后残留的血迹?
长枫屏住呼吸,终于叫唤了一声“余修远”,众人在听到声响后逐渐起身,在看见地上的好几处血迹斑斑时,不禁陷入沉默。
他们昨晚是一起进来的,而且还点亮了烛光,那好几处的血迹处,上面肯定都是他们踩过的痕迹。其中一个车夫像是被眼前的一片血腥场面震撼到,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呕吐。
“长枫姐,这血迹好奇怪,居然没有味道?”顾允蹲在其中的一处血迹前道。
余修远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晴空万里,看来是许久不下雨,这才导致了血腥味在空气中早已经飘散干净,以至于昨晚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不妥。”
三人目光齐齐看向这个破旧的客栈,企图从这个看似破落的地方中找出一丝线索。
顾允让其中的一个车夫去报了官,剩下的三个车夫退却到客栈外面,在马车上寻求内心的安稳。
收到消息过来的官兵不少,其中为首的不是别人,就是清溪县的县令雷恪,也是百姓口中难得的好官。在处理好现场和尸体之后,雷恪看着面容姣好的余修远,问:“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顾允配合着说没关系,却一下子就被怼了一句:“没问你。”顾允收声,却在抬眸的那一刻刚好对上余修远视线,直接切入正题道:“对于今天这个案子,不知大人怎么看呢?”
雷恪满脸的不满,碍于一旁车夫和长枫的注视,语气才稍稍缓和:“目测应该是被杀害了。”
顾允嫌弃地看向雷恪,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原本雷恪就不想亲自来看这些死人,要不是上面下了命令,说是上头派了人下来,他才不用假意努力,扔掉那些柔软可人的娇人们,来到这荒凉的地方。
顾允接到余修远递的眼神,掏出牌子,将“大理寺”的牌子显露在人前。雷恪在腰牌和三人之间来回对照,随即立马满脸笑意,迎上两步道:“清溪县县令雷恪,见过余大人。”
余修远对上雷恪的视线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一片安静和尴尬。
顾允重新将话题,聊起来道:“大人,您觉得这尸体会在哪里?”
雷恪一本正经,眉头紧蹙,假装努力地在思考。余修远出声道:“血迹共分三处,皆是围绕在出门的周边,推算是出门被杀,加上血迹的凌厉,约莫有备而来,杀人者不止一个,应该都是武功十分了得的人。”
长枫看着地上的血迹,一言不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她也认为是被杀后残留的血迹,但仔细一看,她当初同师傅一同研制仿血迹秘方,演绎出来的效果好像就是如此。
莫非师傅来了江南?怎么可能,江湖上的事情原本就够多了,可若不是师傅,那又会是谁呢?
长枫转身离开,站在马车的身边时候,余光对上客栈匾额上刻着的“沿溪”二字,俨然被上面一旁细刻着的“长风”二字吸引,长枫看着这几个字,目光逐渐确定。当所有人都沉迷在血迹的讨论声中时,她默默离开人群,朝着溪边的方向走。
“长风”是她现名的原句,世界上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只有一人,她的师傅曾期。在11岁的时候,曾期救下了险些被河水险些淹死的她,而后迫于生计和对长枫对他的欢喜,就留在了她的身边成了她的师傅。在叶家出事之际,曾期及时从酒友那里得到消息,提前布局,让人代替她成为傀儡留在江南。
川流不息的江河之水翻涌敲打,左右两侧的凹陷又深了一个层次。依山傍水的房舍被独立在建在溪水侧,看起来十分奇怪。
一个白衣的少年面朝溪流,背对长枫,登高而站,远远望去,颇具俯瞰众生之感。长枫一见到这个熟悉的身影,便快步走近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曾期看见她,宠溺一笑,柔声道:“这不是我们家小公主在这儿吗?”
长枫莞尔一笑,对上他如此温和的言语,无奈道:“师傅,你一见面就公主长公主短的,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腻啊。”
曾期扬起手,继续道:“不腻,打趣儿我的公主殿下怎么会腻呢?”曾期遇见长枫时,她还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因为对知识天生的敏锐加上出身将门的身份,一度被他打趣儿地唤“小公主”。
后来曾期变成了她的师傅,一向肆意,独爱美酒的他,偏偏对这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