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1 / 2)

“弗特道尔……”

克尔泽站了起来,对面前占据了梅提欧身体的圣徒发问:“你就是这片领域的主人吧,你有什么未了之事需要我们来完成?”

“不算,我只是这片领域的住客罢了。”弗特道尔灵巧地跳过几尊跪在地上的鲛人雕像,“虽然这里的确是顺应着我的心愿诞生。”

他靠近了四人,克尔泽皱眉,手中掐诀,数条金色的锁链蛇行飞速靠近了圣徒,试图将他束缚在原地。

但圣徒大声呵斥道:“说出我有何罪!”

锁链破碎了。克尔泽痛苦地捂住了额头。

“比我那时要厉害得多,”圣徒对克尔泽赞赏道,“也很果敢。但请耐心一点,听听我说的话嘛,你们都窥探了我那么多秘密了,不想再多知道一些吗?”

这个人果然是个话痨,现在还多了一些更说不明的怪癖……早幸小心地挪动步伐,想要把半跪在地上的克尔泽挡在自己身后。圣徒注意到她的动作,笑着对她挥手致意:“哦,这位女士,你身上有玛西缇歌的气息,她还好吗?”

“挺好的,能吃能睡……”早幸下意识回道。

听到她的回答圣徒大笑起来,笑容中却有些寂寞:“是吗,那就好……”

“她那里也有一尊光明神像。”早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起这个,虽然收纳得很不讲究,她想。

“谢谢你,体贴的小姐。”圣徒对她鞠了一躬,“我看到了你给予的不同的结局,那真是……非常温柔的梦境。”

“回答我们,圣徒,你的愿望是什么。”希尔伯也举起了法杖。

“你们真的是……没有一点好奇心吗?不想知道故事的结局吗?”圣徒不满地说。

“你讲故事的方式挺尴尬的,有考虑过我们不得不体会你那种青涩暗恋的心情吗?你自己就不害羞吗?”

早幸忍不住去看霍兹和克尔泽的表情,两人都尴尬地别开了脸。

当事者本人倒是不在意,像是回味一样细细开口:“那已经是很遥远的情绪了,现在回忆起来只能让我感叹那时的年轻,真好啊……年轻,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又像是什么都能做到。”

“你的愿望不是告白成功?”霍兹问道。

圣徒对她们眨眨眼,这个动作那么像梅提欧,让早幸一时失神。但圣徒随后转身捧起了身旁一尊虎人的脸庞,深情地注视着:“是啊……是啊,那时只想把心里那丁点东西全部倒出来,像个穷孩子把所有货物摆在不屑一顾的顾客面前。后来才明白了不会展出的商品才是最珍贵的。”

“你们再猜猜吧,我的愿望是什么?”

希尔伯和克尔泽都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霍兹多少还是捧场了:“……回溯过去?挽救龙的性命?”

圣徒又爆笑出声:“真是个大胆的孩子!怎么每一条都踩着禁忌!”

霍兹也烦了,不再说话。

早幸却想起了他借用匕首刻下的那个愿望:“……‘直到死亡将两人分离’?”

圣徒停止了狂笑,直起身子,指尖翻转,一朵银色的艾因戈花出现在他手上。

他将这枝花别在了早幸的发间,霍兹他们阻止不及,圣徒又飘飘然退开了。

“正解,小姐。”

圣徒雪白的指尖拂过每一尊雕像,笑容已从他的脸上褪去,他静静地对远道而来的冒险者们说:“被引导至此的尊贵客人们,请赐予我永远的安宁,解放被拘于此地的所有灵魂,让我们的朋友,霜之巨龙,不再沉沦于我无边的痴妄之中。”

地面破开了一个大洞,泥土、石块、木雕、灰白的落叶,全被吸进了这个洞里,泥沙俱下中希尔伯匆忙举起法杖想要构建能托起他们的飓风法阵,却被圣徒扔过来的剑打飞了法杖,树根灵巧地从旁接住了飞起的法杖递给了圣徒。

希尔伯调整身形时也没忘了怒视圣徒,但对方只是大笑着将四肢舒展,就这样以仰躺的姿势落在他们的下方,拥抱着一切与他一同坠落的事物:

“不必惊慌!不必害怕!向下就是向上,向死就是向生,但也不要放下你们的戒备,请迎接最后一个考验,所有的答案都在死亡之中。”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灰白,在强风的撕扯下碎做无数片。

“殿下——!!”

“梅提——”

早幸捂住了嘴,强风中眼泪无法抑制地被刮蹭出来,碎片随风翩翩而上,叫人疑心那是才破茧而出的羽蛾,但伸出手抓住后才发现那只是龙血树那惨白的落叶。

霍兹咬牙抓住了克尔泽和早幸的领子,帮助她们在风中调整身形。希尔伯也勉力借助手能释放的微弱风魔法推动自己抓住了脱离圣徒束缚的法杖。但此时他们已经落下了太长的距离,难以再依靠魔法返回上层。

克尔泽把权杖抵在额前,构建出了金色的防御法阵,阻挡了巨石和树枝残暴的碰撞。四人在狂风中抓住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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