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照常走到测试仪器面前，但这次她多了一个和上次不一样的动作。
时乐把鞋子脱了。
刚刚提出要重新测一次的原因就是时乐在移动间总要分些精力在自己的脚上，鞋子很合脚也很舒适，就是可能时乐习惯了在自然区锻炼的日子，鞋子对她在发挥实力的时候，反而是种限制。
时乐脱下鞋子的动作在救济所的众人看来就是受刺激的表现。
只有唯一见证过时乐没穿鞋子时候的吕娅若有所思，隐隐预感到些什么，把自己接收成绩的光脑设置为私人模式。这样，时乐这次测试的成绩就只有她知道了。
蒋衍是救济所唯一一个上过战场的人，后来因为伤病主动退役，并且申请来了这里。还保留着战场上养成的习惯的他注意到了吕娅的小动作，皱了皱眉，开始重新打量起测试房里的女孩。
时乐在末世的时候是标准身高，168厘米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矮，但是放在联邦就有些不够看了。
就在大家心思各异的时候，时乐开启了她真正的测试。
这次没有再分心去管脚下，时乐的注意力得到了显著的提升，速度也比穿鞋子的时候快上不少。
在等候区还没来得及走的人听到测试房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还伴随着阵阵低沉的嘶吼。
众人暗暗为时乐祈祷。那些不时传出来的声音，听着都肉疼。
这次时乐出来得很快，走出测试传送门的时候衣裳都被汗水侵蚀了大半，还有些汗水从脸颊滑落。
时乐感受到痒痒的，顺手抹了一下。
穿个鞋的功夫，时乐很快收到了报告，她转送给了吕娅。
吕娅和蒋衍打了个手势，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把时乐从测试房带走了。剩下来看热闹的众人只以为是第二次不如第一次，识趣地散开了。
救济所的测试房是军方迭代下来的，私密性很好，不会保留数据，所以记录成绩才会需要向上打报告。
按道理来讲，时乐第二次测试的成绩只有时乐本人和吕娅的光脑上有。
吕娅看完就彻底删除了第二次的报告。
他们三人来到了蒋衍的办公室。
蒋衍走在最后，在房门上指指点点，似乎是加了放探听的功能。
时乐全程不明所以，现在好不容易停下来，便自己打开报告看一眼。
“这不挺好的吗？”时乐看着报告最后一行S的结论，颇为自得道。
蒋衍只知道这次成绩会突破正常的认知，但还不清楚具体的等级，他走到两人所在的沙发旁边问道：“多少？”
吕娅声音有些低沉：“S。”
蒋衍从一个复古的抽屉里找个一点压缩饼干递给时乐当小零食，房间里只剩下时乐撕开包装，然后咀嚼饼干的声音。
蒋衍同意吕娅的做法：“这种例子太罕见了，还是个未成年，瞒着吧。”
吕娅点点头，转头看着吃东西正香的时乐，恨铁不成钢道：“还有心思吃东西！？你看看有哪个像你一样穿鞋和不穿鞋是两个人的？”
时乐顿了一下，毕竟她也无法和大家解释自己“大病初愈”，只能缩进龟壳里当一只沉默的乌龟。
蒋衍看着时乐无忧无虑的样子，似乎看到了自己鲜活的青年时期，他心生一计，拍拍时乐的脑袋：“以后跟着我锻炼啊，小鬼。”
这力道比上次大多了，果然等级高了就开始随意对待。时乐愤愤不平地想。
吕娅开心道：“那再好不过了。”
蒋衍的水平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时乐交给他，至少是以后有保障了。
此时的时乐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眨着眼睛，视线在蒋衍和吕娅身上换来换去，不知道该看谁询问。
蒋衍没给她太多的时间，直接通知她：“以后每天一级光照的时候，早起来找我。”
每个运行日共有三个等级的光照，组成一整个白天，其中三级光照维持的时间最久，二级光照次之，只有一级光照是在黑夜到白天的过渡时出现，持续时间最短。
时乐想起来自己在末世基地里出任务的场景，现在怎么又要接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啊！？
“可以不去吗？”
时乐和吕娅离开蒋衍办公室之后问道。
似乎是自我保护的本能，让时乐潜意识里提醒自己不要在蒋衍面前问这种我问题。
吕娅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时乐不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只能尽量给时乐普及：“所长当年可是在战场立过一等功的，要不是当年他受过救济所的恩惠主动申请过来，他的军功放在哪个星球都能是部长之类的职务吧。”
一等功？时乐听着熟悉的字眼，感慨蒋衍大隐隐于市的同时，脑海里也浮现出一句话：躲不过去了。
一级光照刚刚转换，时乐就出现在救济所大门口，看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