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外人看的,而不是用来扰乱自己的。
沈流灯低下眸扫视他衣襟凌乱的胸膛,表情很快变得有些愧疚,“你怎么来这了?没事吧?都怪这竹子也太不结实了……”
“无事。”陆痕只回答了她后面的问题,至于他为什么在这……
走出竹屋的时候一眼就望到了那片坠在竹桠上的红,随风晃动着,逍遥又自在,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和那片飘逸的红便是抬头就可看到的距离了。
陆痕式简略的回答和话尾下压的尾音,让话头很快就落了地。
要是放任场子继续这么冷下去,估计陆痕很快就会和她拉开距离。
于是沈流灯立马想了个能让他感兴趣的话题。
“饭间见你的眼睛好像有点红。”
红?
陆痕眉头微拧,“那时我并未运功。”
当然没有,她乱说的。
沈流灯面上却一副担忧的模样,“所以才说奇怪啊。”
陆痕低头看了眼自己干干净净,并无赤气萦绕的手掌,继而直直看向沈流灯,“现在呢?”
擦过他身侧的余光瞥见竹屋大门走出了个人影,看不太清是谁,但隐约能看见他腰间佩挂的剑。
这些人中,只有陆痕陆逊是将剑佩在腰间的。
心中的念念叨叨终于起了作用,沈流灯向陆痕踏回了她之前后退的一步,引导着他说话分散注意,“你昨天是不是又吃药了?”
陆痕诚实道:“吃了一颗。”
昨日去寻她的时候他并没有吃药,因为路盎然并不在他身边,运功时眼睛就算变红了也没关系。
但抱着沈流灯下山,想要收敛内力的时候,却发现外泄的内力因为心情的波动并不能很好地收回体内。
怕回去被路盎然看出来,他就吃了颗掩盖内力的药。
他还真吃了。
沈流灯有些无奈,“你这也吃得太频繁了吧,都说了它不是糖豆了。”
她走到他跟前,他自然而然地向她低下头。
弄得刚想开口的沈流灯都愣了下。
对于陆痕来说,这有点过分乖巧了吧……
难道是熟能生巧?
沈流灯忍住笑意,轻声道:“低一点。”
陆痕照做。
还是有点距离。
沈流灯看着他道:“再低。”
陆痕又往下低了段距离,鼻尖之间的距离已经快不足一寸。
近到让人不自在的距离让陆痕有些生疑。
以她的眼力,真的需要这么近吗?
“好了,就这样,别动。”
就在陆痕眉间的纹路逐渐聚深,沈流灯不再让他靠近了。
他再低头都要亲在一起了,傻子都会察觉到不对劲。
两人靠得极近,一人堪称温驯地低头,一人仰头目光只流转于他的眉目。
远远看去都觉得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见沈流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陆痕还以为是药物失效了。
结果她接下来出口的却是,“你多久没睡觉了?眼中这么多血丝。”
完全没想到她说出的会是这么句关心的话。
陆痕缓慢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经她这么一提才后知后觉眼睛的不适。
自从和路盎然同行就没怎么睡过了。
沈流灯抬手伸向他的眼睛,很缓慢,像是给他足够的反应时间,只要他不愿她随时可以停。
以为她是想撑开他的眼睛看得更清楚,陆痕没躲。
微凉柔软的手落在了他眼下,如同脸上掉落了瓣花,他甚至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眼睑也红得厉害,像是发炎了,有可能是掩盖瞳色的材料不够透气……”
陆·大傻子·痕抓住了她暧昧厮磨的手,“沈流灯。”
热意熨在被风吹凉的手背,厚茧磨得有些发痒,沈流灯淡定应道,“嗯,怎么了?”
陆痕有些不悦,“你在耍我。”
沈流灯无辜失笑,“怎会呢?耍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陆痕扫了眼被他禁锢拉开的手。
“你想摸我。”
平静的语气说出带着别样意味的话,让打定主意装无辜的沈流灯都一时哑然。
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啊。
原本只是想表现亲密的沈流灯没反驳,而是顺着他的逻辑往更加暧昧的方向发展。
“眼睛有什么好摸的,若是我真想摸你,就该摸……”沈流灯食指划过他坚毅的轮廓,最后点在他薄唇的凹陷处,“这儿啊。”
果然,人就算再冷硬,唇也是软热的。
眼前人拧着眉用那双冰冷的眸子盯着她,但唇却像团火似的要点燃她的指尖。
沈流灯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