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沐呹还是没有留宿在这里。宋若初将她送回家后,她便接到了温司延的电话。
“没事吧。”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大致若初和我说了。”顿了顿,他狠戾的说:“真的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吃点苦头真的摆不清自己什么位置了。”
温沐呹漫不经心地答应着,摸着汤圆的毛,思绪却飘的很远。
“呹呹,呹呹。”
“哥。”温沐呹回过神来,很突然的问:“宋若初是个怎么样的人。”
对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一会疑惑的说:“是个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温沐呹呼噜着毛,懒懒地随意打发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这时她看到未回的消息,最顶上的一只猫猫头格外显眼。还没有备注,叫初次。发了好几条消息。
温沐呹点进去,随意的看了看,一张照片是院子里的腊梅树,但还没有花苞。接着最底下是一条新发的语音。温沐呹点开,就响起宋若初清冷却带着丝丝调笑的语音:“很高兴认识你,温小姐。”
温沐呹脸有些发烫,过了一会,她重新打开微信页面,上面的备注变成了:无脸男。
这周除了画展外,基本没什么工作,温沐呹都交给助理去打理了。对于工作,她很早就有个规矩,一个月安排三次活动,除了保证作品质量外,更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懒。虽然她真的很热爱摄影,但也不屑于去掺活娱乐圈的事情,与其营业,她更喜欢去句号,兴致来了抢抢驻唱的活儿。
“这个月挺轻松啊小呹呹。” 南西城从一堆女人堆里回来,刚蹦完捞起桌上的酒灌了几口。
“哪有南大公子潇洒。”温沐呹嫌弃的离他远了几分,满身混合的香水味。
“不是我说,你这婚结的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来句号的次数都少了。还得我孤独寂寞。”
温沐呹喝酒的手顿了顿,随后讥讽的扯了扯嘴角,毫不留情的拆穿:“自己不是个正经人别拉我一起,我可有正经工作。”
话音刚落,一旁的手机屏亮了起来。温沐呹拿过来看了看,是宋若初发的。
无脸男:少喝点酒,别到时候又没人带你。
温沐呹挑了挑眉,捏着手机,懒懒地回了条语音:哟呵,宋大少爷在我旁边安了监控。”
家里,宋若初听着语音,女人的声音似乎因为喝过酒略带点沙哑,明明只是听着却仿佛泡在酒里令人沉醉。
无脸男:“感谢南少照顾。”
温沐呹才反应过来,b城的圈子,即使宋若初刚从国外回来,应该是温司延拉他的,她打开朋友圈,果然映入眼帘是南西城这傻子的朋友圈。
女东墙:呜呜呜,被小呹呹嫌弃了。配图:满桌的酒,唯有角落露出一截似玉的手腕。
底下一大堆不正经的评论,温沐呹也懒得看。她忽的站起来,拎着车钥匙,头也不抬的说:“走了,揍人去了。”
南西城喝酒反应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时,只剩下空空的房间。
其实温沐呹没喝多少,现在全然被另一件事情给吸引,比如,她站在宋若初家门外,冷风吹得脑子嗡嗡,在按下门铃后看到宋若初的那一刻突然醒了。
宋若初完全没有想到大半夜温沐呹会来,在看到门口那熟悉的黑色身影,宋若初快步走出去,把人带到房间里。看着面前的人随着温度慢慢回暖脑细胞重组的样子,好笑却又有点惊喜的问:“怎么大半夜过来。”
温沐呹也说不清楚在看到消息后为什么会突然冲动跑过来,她歪了歪头,瞥见窗外的光景,灵机一动,松懒的说:“当然来看看某人的腊梅长得怎么样。”说罢,又故作失望:“可惜,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宋若初笑了笑,没有戳穿她,而是站到她身边,嗓音低缓却动人,如初春的化开的冰泉:“不肯皎然争腊雪,只将孤艳付幽香。”
温沐呹只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像是很早以前,也许是孩提时代,,即使在室内,却仿佛闻到了腊梅的香气。她扭头看着宋若初,故作不屑的说:“宋若初,你讲话怎么文邹邹的。”
宋若初宠溺的笑了笑,微微低头与她对视:“等过段时间开花,估计b城要下第一场雪了,到时候我请你来赏梅煮茶,不知温小姐是否愿意赏脸。”
温沐呹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随后视线又转向窗外,看着即将绽放的枝条喃喃道:“也是好多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