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从主院出来错身而过身披铠甲的侍卫,两人互相点头问候过后便各自忙各自的去。
主院书房里,温明瑾端坐书案后,侍卫恭敬的回着话。
“大人,近日确实发现多了一股不明势力盯着咱们府上,经排查暂时还未明确是哪一方的人马。”
“保持警惕,另外加派人手护着夫人公子,还有宛园那边,千万不可让他们有一点闪失。”
等侍卫走了温明瑾又处理了一会儿积压的公务,这才从书房出来。
表面一片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就这样过了两天,到第三日晚上。
温明瑾依旧坐在书房那张椅子上,还是那名侍卫。
“大人,还是查不到那批人到底属于哪方,目前只知道是一群修道之人,属下猜测可能与那位有关。”
那位是谁自然无须言明,温明瑾立马想起城外茅屋那边,赶紧吩咐了人去那边将人接过来。
发妻已经安然无恙的醒来,他可不想恩公的人在他眼皮底下出事,于是温府这边出动了十几个高手前去城外接人。可惜,温明瑾想错了,那十几名侍卫刚离开温府那股不明势力的人便动了手。
极有目的性的直奔主院而去。
宋如烟正在整理儿子的小衣服,歹徒破窗而入,她立马反应迅速的抽出床头悬挂的配剑与来人过了几招。一个山羊胡中年道士,武器是一把拂尘,对方连遮掩都没有,就那样大咧咧闯进来。
宋如烟一边见招拆招,一边注意着那老道不时看向摇篮里儿子的目光。
屋外已经有侍卫听到了这边的打斗声,立时带了人进来支援。
那道士一见此立马往自己挎兜摸了把黄豆往地上一撒,瞬间化作十几个同样身穿铠甲的人与进来支援的侍卫打作一团,而那道士也趁机靠近了摇篮,宋如烟原怕伤着孩子要将人引开,哪知对方虚晃一招,寻到空隙,白色拂尘已然缠上了襁褓,一甩,孩子顿时被甩在空中。
“月儿!”宋如烟惊呼,立马飞扑上前伸手去接。
道士见此,嘴角扯出一抹阴狠的笑,拂尘转而化作细小钢针般往宋如烟手臂绞去。
伴随着卡擦一声一抹血色溅上青色襁褓,原本熟睡的孩子也顿时哇的哭出声,直把宋如烟哭得心如刀绞,顾不得被绞断的手臂咬牙再次提剑而上。
然而,因那一击让宋如烟慢了一步,孩子已经被道士抢到怀中并破窗而去。
还好温明瑾带着人及时赶来将人困在了院中,二十几人的围攻,那道士自知不敌,便每次将要受伤时拿孩子抵挡,如此两边一时僵持不下。
看清楚了温家人对孩子的在意,道士狞笑着直接一手掐住孩子威胁温家众人退开。
温明瑾和宋如烟哪里肯,但孩子在对方手里哭得声嘶力竭,直叫两个做父母的心疼,他们不得不妥协慢慢退开。
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一道金色光芒兜头往道士身上一罩,那道士惊喜的唤了一声师父便原地消失不见。
宋如烟在变故发生瞬间便抢步上前,可惜她始终能力有限应付不了道门那些奇诡秘法,只能眼见着儿子被带走。
“给我加派人手,以城池为中心给我找。”温明瑾沉着脸下了命令。
宋如烟看看方才那金光飞来的方向,眼神黝黑,当即决定亲自去追,但她手臂受了伤,此刻只有拿剑的右手还是好的,左臂那里鲜血直流已然打湿了整片衣袖,若一直不处理只怕会失血过多而亡。
温明瑾担心儿子,但到底也心疼发妻,拦住要离开的妻子吩咐秋菊去叫府上医士过来。
秋菊手里亦提了把剑,闻言赶紧飞身去了医士居住的院落,不多时便提了一个老头过来。
那老医士落地站稳也不多话,立马查看宋如烟的手臂。却越看越心惊,惊得额头都划下了冷汗。
“如何?”温明瑾一边扶着妻子的手,一边问老医士。
“大人,伤势太重,夫人这一节小臂骨头都碎得不成样子了。”
“哪有你说得严重,为何我自己感觉不甚疼痛,你只管快速给我包扎一番。”宋如烟一张小脸冷俏,她从小便喜欢舞刀弄枪,时有磕碰流血,她倒觉得没什么,只想赶紧处理了去追孩子。
温明瑾很是不赞同,可惜他拗不过妻子,只能先安抚住人让医士处理伤势。
老医士是位厉害的医士,止血,敷药,上夹板处理得有条不紊。
待固定了手臂,宋如烟唤了秋菊就要离府。
温明瑾是个文人,他也知道妻子武艺了得,但这次劫走儿子的人手段诡异,妻子恐怕也不是对手。他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去找那位。
也是巧,温明瑾抬手敲厢房门时师雨刚从沉眠里醒来。
拉开门就与门口的温明瑾面对面,直把人惊得楞住。
“有事?”还是师雨先问了一句。
“恩公,请您务必再救一次我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