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找到的有缘人就被抢走了?
山羊胡道士劫孩子得手,眨眼便被瞬移到了城外偏僻处。
一声惊天哭声在寂静的山林突兀而起,惊起林间鸟类一阵扑飞,山羊胡道士立马眼疾手快的一指点在孩子的小嘴巴上,竟然下了一个禁言咒,末了那山羊胡道士还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
没有追兵,只有方才关键时拉了他一把的师父在。
一名长眉白须的老道士已经背手等在那里了,青色的道袍随风飘摆,倒真是一番世外高人的模样。
“师父,孩子抢到了。”山羊胡道士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喜滋滋一手揽着孩子怼到师父眼下。
老道士脸色平静,低头看着被禁言后依然哭得抽抽的孩子,眼中闪过一抹灰色浅光,随即淡漠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夸奖道:“此子确实身怀蓬勃灵气,做得不错。”
得了师父的肯定,山羊胡道士更加高兴了,脑子里已经想到了自己返老还童,法力大增的场面,然而高兴没多久,当晋江城以郡守府为中心一个透明光罩慢慢扩大甚至越来越大好似要将整个晋江拢住时,那原本淡然的老道士面色骤变,更是瞬间抓过做梦的山羊胡瞬移而走。
而就在他们离开几息后,一身黑衣的姑娘携着宋如烟飘然而至,正好落在前面那两人站过的地方。
宋如烟一看地上被踩碎的两片枯叶,瞬间眼一瞪,气道:“来晚了,被那狗贼跑了。”
师雨点头,“刚走,看来确实有点本事。”
看一眼已经完全笼罩进结界的晋江城,师雨向宋如烟伸出手,对方立马心领神会伸手紧紧握住。
眨眼,两人亦消失在山林间。
两方人你追我赶的好几日,一路由南向北。
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带着徒弟日赶夜赶也累得宛若老牛,好不容易感觉身后没了那紧迫的威压,他也不敢松懈,又赶了半日路,午时带着山羊胡徒弟进了一个村子。
山羊胡道士习以为常,熟练的抱着孩子前去讨水喝。
“看两位道长这风尘仆仆的,是赶的急吧,敢问道长是要去往何处?”中年敦实农妇笑眯眯递上一碗清水,见两位道长神情疲惫,随口问了句,话落又见对方怀里抱了个襁褓,便好奇的探头。
这一看不打紧,瞬间惊呼出声:“好俊的孩子!”
山羊胡乍听这一句,竟然不顾手里端着的水立时警觉的扭身把孩子藏起来。
“哎呀,不就夸下孩子长得好,何以如此大反应,该不会是偷的别人家孩子吧。”说罢,还上下打量了那山羊胡道士数遍,最后眼神停留在那张长驴脸上,道:“看道长长相还真与那孩子不像。”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
但山羊胡反应也快,脸上扯出苦笑来,道:“女居士误解了,这孩子确实与我无甚亲缘关系,不过是我师父怜他全家遭难动了恻隐之心,救他一命,待回去便是我师弟了。”说着他恭敬的将水碗端到师父面前。
只是一路北上一个平常小村庄,今日突然来了几个一看就不平常的人,农妇
等师父先喝了山羊胡再讨了碗自己喝,怀里的孩子这几天一直安安静静的,没中昏睡咒却一路大部分时间都睡着,要不是每次他们歇脚时都会醒过来哼唧两声表达饥饿和不舒服,师徒两人都要怀疑还没回到自己地盘孩子就夭折了。
而这时,孩子也如师徒所料的醒了,山羊胡习以为常的向农妇询问起村里是否有正样孩子的乳母。
农妇抬手一指她家后面十几户人家,道:“就这十几户,已好几年没有幼儿出生。”
闻言,山羊胡看向自家师父,“师父,要不我再去附近山上看看有没有老虎豹子之类正奶幼崽的?”
老道士正要点头,哪知那农妇满脸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恍然道:“原来也可以给你师弟喝兽奶,要是不嫌弃,我家中早上挤了罐羊奶可以给孩子喝了。”
山羊胡一听有些高兴,但还是矜持地到了谢,抱着孩子跟着农妇去取羊奶。
三间瓦屋堂屋里竟然已经烧起了小火炉,火炉上一个小瓦罐正咕噜噜响着,一吸气可以闻到淡淡的羊奶香,并不星,反而有点香,这让老道士有些警觉的四处看了看。
“怎么了师父?”山羊胡紧了紧怀里的孩子。
“太巧合了!”老道士这话并没有用传音,
“可不。”
“你在羊奶里投毒?”
山羊胡和农妇两人同时说话,而内容居然都让对方惊愕得瞪大了眼。
“不是……”农妇先回神着急的解释起来。“是,也不是……哎呀,说不清,我是想说可不是巧了嘛,我这羊奶正煮了准备自己喝了补补,这不天冷了咱这地界,风一吹,可冷。”
着急起来好像话都说不清楚了,朴实的农户妇女小心地看着两位道长,生怕他们不信。
而老道士听着解释只面无表情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