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忘(1 / 3)

……

云海相接,通天贯地。

海洋自深处涌现出泼墨般的阴影,漩涡翻滚,整片海域像沸腾的岩浆,浑浊的灰白色浪花涌动,海面上搅动着擎天巨柱似的水龙卷。

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钟离透过大帐,龙目金瞳遥遥地望着远处的庞然巨物。

悠远而古老的低吟横扫沧海。

“微如蝼蚁,得生则生,何故求死?”

无数海浪与浓云,巨木粗细的雷霆贯下,足以敲碎被称之为“海洋”的镜面。

无数人屏住呼吸。

金色的流光自每艘舰船上升起,浓云中似旭日初生,金光刺穿浓密的乌云,符文如雾,轻柔而毫无缝隙地庇佑着每一个人。

白袍被高空寒风卷起,猎猎作响,其立在奥赛尔面前,如蚍蜉撼树般抬起一臂,又如千岳当前,威势撼天。

“奥赛尔,你的对手是我。”

……

夜已深了,竟又落起了雪。

你提着灯,走过月海亭的长廊,靴子踩在雪铺就的柔软毛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回到政务厅,夜已深了,火塘里明炭早已燃尽,只剩些发白的灰烬,冰凉的夜风贯进来,灰烬里隐隐有火星发亮。

沙盘里,蓝光,墨点——所有的光芒都熄灭了,唯有璃月城本身如一轮冷月,映着微微的银光。

毕工司披着一件厚棉衣跑过来,手心捧着一团昏昏欲睡的白球,忧心忡忡地看着你。

“离大人?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你像是没听见这个问题似的,言语温和地问道:

“工司,归终机的相关材料是存放在工造司署么?若要调用,可有什么章程?”

毕工司疑惑了一下,下意识答道:

“按规定,归终机这等机密武备,其资料调用需得帝君,归终大人和我亲自签字才可放出,且有严格时限。不过离大人若想调看,还是跟帝君或归终大人知会一声为好。”

你轻轻笑了一下。

“并非为难工司,只是不曾想我还有这般特权。”

毕工司搓手笑道:

“哎呦,不是,这归终机精妙非常,其间种种原理巧思,皆可用于百工,归终大人乐见其用,故而工造司常有借阅其中一二之人,久而久之,规定便松了些。”

你笑意不变,轻轻颔首。

“怨不得工司这般在意,百般提醒,唯恐真闹出闪失。”

你一瞬不移地看着他,沉默片刻,老人捋了捋胡须,白眉一垂,笑了一下。

“离大人聪颖绝伦,果真是瞒不过您呐。归终机之图,可追回来了?”

“若陀出手了。”

老人抚了抚胸口,松了口气,连声道好。

你静静地看着他,眸中隐约埋了些哀伤。

“我并不聪颖,我若有帝君一半警觉,早该意识到不对。”

毕工司保持着沉默,他知道你并不需要回答。

“我对努比亚说,他们的内应乃深知璃月之人,他既要对往日旧事了如指掌,又要能深入璃月内务,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归离集安插人手;他的手里有足以让万里之外的沙漠贪婪的筹码,却又不会令人生疑这件东西是否在他手中;他步步为营,既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又不想璃月果受其害,处心积虑,处处提醒。”

老人叹道:“是老朽说得太多了些。”

你摇摇头,用手指关节轻轻叩着松木案几,声音轻柔又温和。

“不论是酒家辛秘,还是货栈失修,工司大人给的提示都恰到好处,我并非因此而怀疑你,毕竟,是我请工司大人来此,你若提供不了线索,才叫我疑惑。”

说到这里,你稍微停顿了一下,苦笑一声。

“我真是不大聪明,叫工司谬赞了。我是看见七星镇魂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的。”

毕工司闻言,不由得讶异地抬眉。

“诚然,这等邪术,怎会叫人立刻与工造司之首联想起来。可是工司大人,这邪术成型仓促,俨然是赶工之物,到了行动当日,匆匆赶制此物,是发现了什么变数呢?”

老者眸光微闪,长叹一声。

“我的沙盘——定位灵魂,覆盖全城的天眼。工司到底是好眼力,只看了这么一会儿,就意识到了其定位的本质,之前看似是我赶工司去寻保修档案,实则是工司主动退场,不知用什么手段,通知了那群饵料,赶制了这么一出牵丝傀儡戏来。

可这到底匆忙,工司露出了些马脚——你并不知晓若陀追去一事,急不可耐地提醒我货栈有变,生怕那群人真的卷上归终机的档案逃窜,你担心璃月。”

“想通这一点,很多事就很好解释了,比如那群人为何看似如鱼得水,实则步步受限,因为您老想利用他们,却并不想支付酬劳。比如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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