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足球水平持平了华国男子足球在世界上的平均水平,并继承了其引进外援的“优良”传统。毕竟以各院男生数量,一支足球队都凑不起来,但凡中学里踢过球赛,能带球跑个半场的就已经算高手了。
因此大家都瞄准了留学生,本土先天不足,只能指望外援的力量弥补。
一天下课,樊宇辉堵住了要去食堂吃饭的孙琬祎,发给她一份pdf文档。
“我知道你和外国留学生比较熟,这几个人你认识吗?能不能说动他们来我们队做外援?”
两人翻开第一页,赫然是阿廖沙的照片。
再翻开第二页,克里斯八颗牙笑容晃了所有人的眼。
“他们俩踢过球吗?”孙琬祎狐疑问。
特别是阿廖沙高高瘦瘦,体格偏修长,跟她印象里的踢足球的风格不搭。
樊宇辉说:“我问过他们了,克里斯中学时进过校橄榄球队,体能方面没问题,至于阿廖沙,我经常看见他穿足球球衣去健身房。”
“就这?”孙琬祎震惊,“有球衣就要被拉来做外援了?”
你是有多不挑?
樊宇辉悲愤交加,据他打探,俄语学院去年招生血崩,大一一级只有十个男生,其中七个之前连摸都没摸过足球。
好不容易有个会踢的,被他寄予厚望,重点栽培,却于昨日体测坐位体前屈时拉伤了韧带,小组赛前肯定好不了了。
樊宇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先前的战术设想都成了泡影。
于是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能骗一个外援是一个。
这时候大家倒是认同了外国的月亮比国内的圆,觉得至少不会有比自家足球水平还差。哪怕真没摸过球,仅凭一张外国面孔,也足以迷惑住对手。
樊宇辉试图争辩一下:“……他穿球衣次数真的很多,去年十月穿了六次,十一月穿了五次,说明他还是懂点足球的……”
孙琬祎打断他:“你记这么清楚?”
孙琬祎看他的眼神颇为复杂。
“当然,我从上学期就开始蹲点健身房。”樊??宇辉颇为得意,“那几个老外的体脂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
怪不得别人都见你躲着走,你能拉到外援还真是幸运。
“他们两个都在中文学院,能挖来做我们的外援吗?”孙琬祎表示怀疑,她以为外援只能是本学院的留学生。
“外援规定第一条是留学生以服务本学院优先,但第二条就是留学生可以当母语对应学院的外援。”樊宇辉痛心疾首,“一看你们平时就不关注学院比赛。”
也对,留学生一般集中在国商、国关、中文几个院,不放宽条件其他院可选余地太少了。”
“这不是有部长你吗?有你关注就够了。”孙琬祎假笑。
“那克里斯呢?”孙琬祎又问,“外援守则第二条还能追溯母族?”
樊宇辉支吾了一下:“他符合的是‘家属借调条例’。”
家属借调,指如果有留学生能和某本土学生存在“家属”关系,则可以来当该学生所在学院的外援。
只是简中人喜好委婉,所以不会公开说得直白,但大家基本心里门清,这个“家属”,多指恋爱情侣。
燕外留学生不少,但人数也不均衡,有的语种一年能来十几个,但有些超小语种好几年都见不到一个母语人士,可谓旱得旱死,涝的涝死。所以才有了“借调家属”的惯例,让所有学院都能享受到请外援的权利。
甚至还有如计算机学院,人少,留学生更少,对应语种没有,因此母语外援也没戏,全靠“家属”撑场子。
有一年神奇地摇来一位匈牙利姑娘,据说曾当过职业网球运动员,在当年网球比赛中打败了蝉联五届冠军的国商队,帮计院拿下了第一。
今年,国商学院想废除这条规定,派出来的代表摇头晃脑掉书袋,说借调家属只是因为前几年有过先例,才被大家延续下来。
但“判例法”不是正式成文,咱们既然生在老钟家,应该遵照老中家的规矩,认大陆法系,判例法不应当具有实际效应。
但他们的意见很快就被反驳回去。
原来是法学院跳出来说话了,外援规定是各学院约定俗成,并不存在单独的充当“立法机构”的角色,而大陆法系中,立法应与司法独立,混在一起则不符合程序正义。
因此,《外援规定》不能被算作正规成文法,也就不能归于大陆法的体系中。
法律学院是为自身考虑,他们没有对应语种,要是不能借调家属绝对是垫底的份,所以上下形成统一口径,拼死也要保下这条规定。
就这样,家属借调这条规定还是保留了下来。
“所以,拜托了!”
樊宇辉双手合十,猛地凑近孙琬祎,鞠了一躬。
“请务必转告妍姐,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