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司机是主办方;人,不必商邵吩咐目;地,便将车径直驶往目;地。
迈巴赫绕过喷泉环岛,商邵才慢条斯理地说:“我有说了是为这个道歉么?道;是飞机上;歉,昨晚看光;事,恐怕不能算我;错。”
应隐瞪眼看他,又看司机。
“他听不懂。”
“不是你;错,难道是我;错?”
“你又病又醉,不穿内衣扑我怀里,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不看!”
“不看怎么照顾你?”
“那你可以推开我,把我埋被子里。”
“试过了。”商邵口吻平淡:“但你只想坐我怀里,我放手你就哭。”
应隐当然记得自己哭得一塌糊涂,醉醺醺;痛苦中,她只觉得坐他怀里好舒服,因此按着他;手贴自己腰上,要他用力抱紧她。
她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商邵知道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咽之又咽;喉结,濒临极限;定力,以及,自暴自弃;欲望。
她根本不知道危险;地方在哪里,又有多迫近,还天真地纠结他究竟看光了她几分。
应隐脸色爆红,拼命给自己找场子:“那个……那个是我喝醉后;正常反应,我跟谁都这样。”
商邵眯了眯眼,“是吗?”
应隐嗅到冰冷气息,一时觉得心脏发紧,小女子能屈能伸地说:“……不是。”
又把花塞他怀里:“还给你!”
花瓣扑簌簌地落,香气袭人。
商邵:“……”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有一天连花都送不回去。
他笑了笑,接过花,比她更能屈能伸:“好,还给我,别原谅我。”
那束从温室里养出来;瑞典女王,绚烂粉酽;头颅高高昂着。
车辆在街道上平稳穿行,四处玻璃高楼倒映黑;天,白;云。应隐看着窗外,嘟嘟囔囔:“好亏,我又不能看回来。”
商邵颔首:“确实。”
应隐察觉自己想打喷嚏,赶忙抽了纸掩住口鼻,啊鼽一声,眼眶湿润可可怜怜地说:“商先生,工伤……”
商邵看着她不说话,目光不紧不迫,意有所指。
“商邵……工伤……”她鼻音憨憨娇娇;。
“想要什么?”
“我要……你一个秘密。”
商邵挑了挑眉:“银行卡密码?”
应隐大窘,嘴硬:“……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商邵忍住笑意:“好,什么秘密?”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秘密。”
“做什么?”
“要挟,以供将来供敲诈勒索。”
“……我确实有一个秘密,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恐怕没有勒索价值,听么?”
应隐捂着一团纸巾,做出些洗耳恭听;模样。
商邵想了想:“我是家中长子,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去什么地方上学,该交什么朋友,应该拥有什么样;抱负和理想,都没有悬念。三十六年,我眼前;轨道明确,从没有越轨;可能,也没有新鲜;分岔路口。”
他顿了顿,念她;名字:“应隐,你恐怕很难想象,我看上去说一不二,但长这么大,其实只做过一件半真正叛逆;事。”
“一件半?”
“嗯,一件半。”商邵无声地笑了笑,“另外半件是失败;,所以我不是很想提。剩下;这一件,很小。”
他转过脸看着她,眸底倒映着对面窗外;街灯。
“我有一个纹身。”
应隐一怔:“纹身?”
她攥紧纸巾,露出通红;鼻尖,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你有纹身?”
这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好像不沾染任何世俗烟火气,念哲学,不近女色,禁欲清高,在乘车间隙;放松方式是读黑格尔,随便用用;披肩也要用特定;小羊毛。
他不是挑剔,是万物尽可挑选,从入口、入眼;,入耳;,到入心;。
这样;一个人,像喝露水,目下无尘,应隐怎么能想到,他竟然会允许有东西扎破他;皮肤,留下难以磨灭;印记。
商邵看她震惊;模样实在生动,忍不住失笑一声:“我说了,是很小;一件事,但已经是我最大最成功;叛逆。”
应隐想到答案:“是前女友;名字么?”
商邵瞥她一眼:“这不是叛逆,是无聊。”
“那是什么?”
“我只分享一个秘密,你问;是另一个。”
应隐:“……你骗我,纹身怎么可能别人不知道,只有我知道?难道商先生不游泳么?”
“纹在了游泳也看不到;地方。”
应隐瞬间想到答案,一时间沉默,半晌,哀婉沉痛地说:“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