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沈岁晚冷笑,不知什么时候,水生的桃花眼多了几丝冷沉,深深看了眼开口护主的抚月。

“沈琉晚,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身份揭发到圣上面前吗?”

沈岁晚目光凉凉,看着有恃无恐的两人。

“哦?揭发?杀了我吗?即便现下没有蓟洲之事,单凭后安坊塌楼和别郊北营的侍马司水患一事,民心早在我这处,你不过是一小小的东宫妾室,孰轻孰重?”

即便这两件事没有抵了流放之罪,可她也是赢得了民心,何况,沈召启怎会杀了个可以为他所用的料事如神的人呢。

就看那冷血如麻的沈律在知晓她身份之后,便也按着不发吗?

白世子和宁安王总能给沈琉晚到找到个新身份。

沈岁晚轻笑一声:“你们商讨什么大事,我自然不管,只要你物归原主便是,还是说,更白女就是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听小亭那处传来动静,沈岁晚抬眼看过去,话音一顿,来人正是哥哥,唐现余。

或者说是醉酒的唐现余。

三人适时的止住了话头,倒是唐现余像是注意到几人,摇摇晃晃的走着过来,嘴上嘟囔着一些话语,隔得太远,有些没有听清。

沈岁晚先上前几步,想伸手搀住人,既是自己的亲兄长,这个时候便不用顾忌男女大防。

谁料方走了几步,刚伸出手,便被唐现余摇晃着避开,走向了沈岁晚身后的更白女。

“更.....更白女,你给我瞧瞧,我命途中......”

见唐现余虽穿着一身月白的杭绸衣裳,却因醉酒折腾显得有些皱巴,原本清秀的面庞也因醉酒变得酡红,瞧着满是酒气,多了几丝邋遢之意。

抚月上前拦道:“哎!可莫要冲撞了我家姑娘!”

唐现余抬眼一看,有些没站住脚,拽着人倒坐在地上,许是真醉了,坐睡在地上微微呆愣。

手上却还揪着抚月的左手,沈岁晚看抚月已经怒目而视,嘴上念叨着些不大好听的话。

沈岁晚回过神,忙上前,拉着唐现余的一只胳膊,想将人拉起,可到底是男子,体型气力都悬殊。

蓦地,唐现余又伸出一只手,拉着抚月的左手看了起来,眼神却有些不清明,沈琉晚当即怒道:“快给我住手!”

几人拉扯之际,福岚带着见杉,见林两个小公公过来,瞧见昭训夫人正同这唐编修拉拉扯扯,暗道一声“坏了”,忙招了招手,让见杉见林两位公公将唐现余拉起。

唐现余这才注意到在一边的沈岁晚,眼底闪烁,嘴上糊里糊涂的念叨:“你是我妹妹,我妹妹

是东宫昭训......”

福岚笑道:“看来这唐大人醉的不轻,奴才让见杉见林两人扶去偏殿歇息......”

这话是对着沈岁晚说的,至于一边的更白女主仆,都是明知身份的人,即便是沈琉晚尚且为郡主的时候,都不值得他侧目关心,何况现在?

见沈律的贴身公公忙前忙后的领着沈岁晚回了偏殿,沈琉晚看了眼抚月被匝红的手腕,暗到了一声晦气。

先前同白即觉去了凌洲,却并未如同上一世那般见到宁安王,只被白即觉安顿在客栈,让霜零守着。

不过,她今日回来了,倒是可以处理沈岁晚和唐现余这两个碍眼的人了。

沈岁晚在东宫,又得沈律宠爱,她伸不了手,但总有人伸得了。

看了眼观星殿的方向,帷幕面纱下,有些冰质如幽兰的面容多了几丝狠意。

时候不早,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沈琉晚便带着抚月回了观星阁。

金风送爽,风过带起落地的桂花,卷起几缕残香。

一人静声从桂花丛后的千层石后出来,一身群青暗纹圆领袍,手上拿着好在惯用的那柄沉香木雕云鹤的折扇。

也不知在此处听了多久。

白即觉俊面如玉,眼底尽是冷然。

沈岁晚跟着福岚回来时,就见沈律沈律身边站着位爽朗轻举的俊面郎君,正是探花郎钟期书,眼见沈岁晚走了过来,钟期书笑意微微收了些,“昭训夫人。”

沈岁晚轻声点点头,脚步细微一顿,沈律听到动静回头,“酒醒了?”

话虽是对着立在身后娇俏的姑娘说的,看向的人却是一边方才跟着出去了的福岚。

水汪的桃花眼在两人中间打了个圈,微微有些泄气,什么都瞒不住沈律。

沈岁晚迈步上前,轻声唤了声:“殿下......”

见两人像是有话说,钟期书拱手说了声告辞,走前看了眼前面的两人,只见这昭训眼睫轻轻垂,纤薄的肩背卸了气力微微耷拉,瞧着有些委屈的说着什么,像是同人撒娇告状一般。

桌前,沈律的视线在沈岁晚那微微晃着的步摇上,金累丝秋桂的步摇坠着桂宫玉兔的小坠,晃悠悠的,称得人十分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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