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王何事?”无道面不改色。
“今日我就将往生之法传授给你,往后奉天的事我就交给你了。”帝尊语重心长道。
“这是为何?”无道拧眉反问。
帝尊背着手对着往生池沉吟半晌,才道:“总有一天你要替代我肩负重任,该学还是要学的。”
无道虽不明就里,但此时也不是细问的好时机,便一躬身:“知道了,父王。”
“往生之法是一种极其耗费精神力和灵力的法阵,由冥焰及其他三位护法分别镇守青龙位,白虎位,朱雀位,玄武位。”帝尊说话间分别在四个方位点上冥火,自己则走向往生池中,在奉天的魂魄旁盘腿坐下。
无道扫了眼四个方位间兀然连接的红线,伸手一抓,却并未抓到一物。
冥焰解释道:“这是由四方位的守护灵兽用灵力凝结成的阵印,看得见却摸不着。”
灵兽之间那相互连接的阵印随着帝尊施法,出现了无数条相互交错连接的红线,四个方位分别出现了神兽兽印。
“朱雀位冥焰。”
“白虎位冥泽。”
“青龙位冥仕。”
“玄武位冥古。”
阵法一启动,四大护法皆已归位。
“无道。”帝尊唤道。
“是。”无道应了一声,便穿过阵印走到帝尊对面盘腿坐下。
“凝神,我这就将往生咒传与你。”
无道收敛心神,吐纳凝神,只觉眉心一热,便开始张嘴默念往生咒。四大护法在各自的方位角挂上一只铃铛和一只降纱灯,然后注入灵力。
片刻后,铃声响起,降纱灯越发亮了。接着,从池中冒出十五个身着红衣的童子灵,童子灵携手围转,嘴里唱着什么经文,这些童子灵明明就在身边,那诵经声却如从千里之外传来。
无道似是身处火海一般,浑身灼烧得难受,霎时间大汗淋漓。他两眼猛地一睁,只见业火将奉天的魂魄圈在中央,那绣着大红芍药的锦缎白袍已被血染成了暗红,胸口处被黑色藤蔓刺穿,并漫延缠裹住全身。
无道及四大护法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力,业火越燃越旺,直至藤蔓彻底裹住奉天的全身,才开始探出一个个白的或红的芍药花苞,从心脏处,一朵一朵盛开,然后顺着藤蔓吸干奉天的最后一滴血。
帝尊在这时结出一道印,那印一落到奉天身上,熊熊业火便立即向中间燃烧,将奉天的魂魄连带着藤蔓和芍药花都烧成了灰烬。
不多时,泛着红光的灰烬竟然长出一红一白两朵芍药。
“无道,你将白的那朵摘下来送至冰棺。”帝尊道。
无道闻言照做,摘下白花的那一瞬间,红花被法阵传送走。他来不及多想,迅速将白花放入冰棺,白花在奉天的胸口处慢慢融于她体内。
四个护法将铃铛挂在降纱灯上,四个降纱灯被分置冰棺四角,诵经的童子灵早已不见,业火也已经熄灭。
一个鬼差进来回话:“禀帝尊,天兵已回。”
“好。”帝尊起身,“四大护法,你们再去加固幽冥血阵。”
“是!”
所有人退下后,帝尊看了一眼冰棺,“你先守着,她未醒之前降纱灯切不可灭,我去办一件要事。”
“是,父王。”无道躬身一礼,“万事小心。”
偌大的地宫只传来四面风声以及风吹铃动的响声,女子还闭着目,只不过比先前多了一丝生气,面色逐渐红润,嘴唇也点上了朱砂一般,眉目如画。
无道趴在冰棺边上,冷眼盯着那女子,唤了一声:“哎,起来了。”
奉天突然张口吐出一口寒气,双目睁开,挺直身躯坐了起来。一阵风袭来,扬起降纱灯上的轻纱缠上那人如段的发丝,四角的铃铛猛然响了两声。
“我回来了,小无道。”奉天双眼聚神,一开口,风也止了,铃也停了。
“此次是我布阵给你炼魂的,你理应唤我一声恩人。”无道偏开头,躲过对方伸过来意欲摸他发顶的手。
奉天撑在冰棺两边,慢慢站起来,才喘息道:“不过数十年未见,你竟已如此精进。”
“不过数十年未见,你竟站也站不起来。”无道伸手搀扶了一把,奉天才从冰棺跨出。
“别以为我不知道,鬼界时辰与凡间并不接壤,又因鬼界时辰变化无端,根本无从计算。凡间数十年,鬼界指不定是几天或是几个时辰呢,我不过是借故夸你。你小子可是长大了,都会跟为师顶嘴了。”奉天干脆卸下力气靠在无道身上,“哟,长高了不少。”
“你教了我什么?就敢自称为师?”无道无甚表情地瞪了她一眼。
“御蝶之术是不是我教的?你那骨锏也是我为你取的。”奉天边说边运气。
无道一脸冷然,“你教我御蝶之术是为了偷仙家的酒喝,助我取锏只不过是为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