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在身侧悄悄用灵力使了个咒,两只幽冥蝶翩翩飞出,还未将那锁链弄断,却被“风间”一挥手打碎。
“想逃?”“风间”一开口,连声音都哑了不少,往日清朗的嗓音俨然不见。他手臂收紧,狠声道,“劝你省点力气。”
“你是谁?”奉天目光犀利的看向他。
“我自然是北煌风间。”
奉天道:“哈,堂堂北煌王子断然不会光天化日绑架恩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顶着北煌风间的名头。”
“风间”闻言眸色沉了沉,在一个山坳处停了下来,扯着奉天的衣襟将她抵在石壁上。
“那又如何?想知道我是谁,我偏不告诉你。”“风间”揶揄一笑,“只要我杀了他的魂魄,这北煌风间的身体都是我的了,你说名头算谁的?”
奉天冷笑一声:“我道是何人,原来不过是一只杀人夺舍的野鬼罢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敢肖想北煌小王子的名头?怕是阎罗都嫌你脏了他的地不愿收你……”
“风间”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气极反笑,“我上不了台面?嫌我脏?那你也别干净了,和我一并脏了吧。”
奉天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忽的凑近的红瞳,唇上一热,被“风间”捏住下颌吻了上来,火热的舌头在她口中搅动。
“风间快来……风间……”奉天如在凡间时一般,在心中喊着他。
“风间”突然顿住,面容扭曲起来,额间的族印闪着红光。想来许是奉天在心里的呼喊起了作用,趁着“风间”禁锢一松,奉天用力挣开身上的锁链,祭出鎏金芍药,花瓣阔成一圈儿将他捆住。
“奉天……”风间喊道。
奉天也不确定此刻哪个魂魄在与他说话,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方才的厉色已然退去,“风间,你可知你体内还有一魂?”
“知道……他灵力强大,我被他困住了。”风间道,“那魂魄怪得很,前几天似乎只是偶尔才来我体内待一会儿,他一走我就能恢复意识。只是今天饮了你的血后,他便狂躁不安,我也压他不住。奉天,你有没有被我伤到?”
“没有,”奉天道,“只是这魂魄究竟是谁的?”
“我也不知。”风间摇头。
“多数是天界在降天罚时动了手脚,在你体内安置了法阵,可供那人的魂魄来回无阻。”奉天思索片刻,“想必你压制不了他多久,我们还是先去鬼界,看看阎罗有没有法子将他逼出你体内。”
“好。”风间应承道。
刚到阎罗殿,风间便停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奉天一看那脸上充满邪气的表情,就知风间的魂魄已经被那人压制住了。
“你以为区区阎罗能奈我何?”“风间”朝她走来,“就是龙神来,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哼,”奉天冷哼一声,“龙神是何等人物,岂会将你这号货色放在眼里。”
“风间”闻言仰头大笑,直到鬼差出来请他们进去,才停住了笑,率先走进了阎罗殿。
“堂下何人?”阎罗问道。
“我倒是敢说,不知你有没有胆听?”“风间”眯着眼睛瞥向阎罗。
“不用理会他,”奉天道,“不知阎罗兄有没有法子将他的魂魄抽离?”
“何故要抽离魂魄?”阎罗一惊,“弄不好可是会魂飞魄散。”
奉天指着他,道:“这厮占了北煌王子的躯体,妄图杀魂夺魄,若不将他抽离,北煌王子危矣。”
阎罗转头打量着“风间”,片刻后将奉天拉到一旁,悄声道:“生人抽离魂魄是大忌,这抽离魂魄之时如扒皮抽筋之痛,最主要就怕抽离出来的是那北煌小王子的魂魄。”
奉天眉头紧蹙,问道:“有没有法子只抽那恶魂?”
阎罗道:“那恶魂如此嚣张,自是料定了抽魂之难,必然也有把握借机抽离小王子的魂魄,这样岂不是助了他夺舍。”
“如此便难办了。”奉天有些发愁。
“奉天兄莫急,兴许小殿下有法子。”阎罗道。
“无道?”奉天想了想,“你是说帝尊的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