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开云天之巅并不是难事,只要掌握其法门,自然就能打开。”奉天冷声道。
“就算是这样,那这法阵你作何解释?”旱神咄咄道。
“这法阵并非我所设,况且我只不过是个区区无名之辈,又哪来的本事将这四位囚在此处?”奉天反问。
“哼,连云天之巅都能打开的人,想要降服几位圣者自然也是有手段的。”鸟族族长鸦青冷笑一声。
“你既然是鬼界的,那想必这件事和鬼界也脱不了干系。”卯酋顺势说道,“单说你一人降服这几位是有些困难,但若你与鬼界谋和行事,那就说不准了。”
“卯酋,你是哪来的胆子敢在这里污蔑鬼界的?”范无咎的衣襟窜出一条通体黑色的蛇来,此刻正立在他的肩头冲着卯酋吐着芯子,仿若下一刻就能冲上去。
“圣君大人。”因为占着理,所以卯酋也多了几分底气,“这话可不是我信口开河,您也看到了,这云天之巅的门可是你们鬼界的人开的,而这几位圣者也是在云天之巅发现的,我们只不过让她给个解释罢了,不足为过吧?”
“那你也别忘了,我们鬼界帝尊可是也在这法阵之中,难不成我鬼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谢必安说道。
“哎呀,这自古以来,为了争夺族长之位杀兄弑父的事可不少。”鸦青意有所指地看向法阵中正在给帝尊输送灵力的无道。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来污蔑鬼界皇子殿下!”奉天愤然指向她。
“事情还未查明,我劝诸位还是不要过早下定论,以免冤枉了无辜之人。”北煌帝筝说道。
“女帝近来可是与鬼界关系甚密,谁又晓得此事你北煌有没有插上一足分一杯羹?”鸦青这话让北煌帝筝骤然大怒,还未等众人看清,就见鸦青纤细的脖颈已经在她手中了。
“鸦青,我劝你最好管住你这张嘴,我北煌帝筝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鸦青被北煌帝筝强大的威压镇住,半点也动不得。
还是奉天和风不定将北煌帝筝拉开,才没让鸦青断了性命。
“此事是有人专门为我和鬼界设的圈套,后面还需要你北煌来助我们,你不可牵扯进来。”奉天低声道。
北煌帝筝这才消了气,整了整衣裳,不再与那鸦青做计较。
“这法阵分明是邪物,与那凡间神明献祭之阵一般无二。”地渊沉吟半晌,继续道,“虽然鬼界帝尊也在这法阵之中,但这云天之巅也是鬼界之人开的,自然鬼界也逃脱不了干系,还需将这人一并关在天牢之中,等事情查清楚缘由,再做商量的好。”
“天君说的是,我自然没有意见。”鸦青率先开口。
卯酋和旱神等人也随之应和。
“赭戎,将她给我拿下,摘下面具,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地渊手指奉天道。
哪知赭戎还未近身,就被无道一掌打出数十米远。
他将奉天挡在身后,手中的骨锏指着众人,“我看谁敢动她!”
“殿下,你这是要各族做对啊?”卯酋煽风点火道。
一直作壁上观的天闵北灼飞身扼住奉天的手臂,“法阵就在眼前,你们还有什么可说?”
说罢,便与奉天和无道打斗起来。
一时间,众人皆剑拔弩张,整个云天之巅乱作一团。
“奉天,这个三生晷你拿着,怎么用你一定知道的。”说罢,天闵北灼将她和无道一掌打得连连后退。
奉天低头看了眼天闵北灼塞进她手中的三生晷,瞬间便了然他眼中的深意,冲他轻轻一颔首,转动三生晷开了结界出了云天之巅。
他们在一处涯壁上停了下来,从高处俯瞰,便能看见地上的法阵正好与天上的那个法阵叠在一起,而天上的四位圣者所在的方位正好对上凡间四位神明空出来的四个方位。
“原来这才是完整的八个方位。”奉天不仅感叹。
“但问题是天界是如何得知你的禁地的?”
前任天君天闵东渚虽是奉天亲封的天君,但是像云天之巅这样的禁地,进出只有奉天一人,就连她的式神也不知其法门,天闵西定又是如何得知的,这让无道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