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鬼船的逐渐离去,白雾也并没有持续多久,便突然间消散了。
惨白的月光洒在平静的河面上,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众人做的一场梦似的。
村民们站在岸边面面相觑,再往河中看去,哪还有什么船只的身影?
更让村民们感到怪异的是,胖子在情急之下直接一脚踹开了棺材盖儿跳了出来。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每个人脸上的困惑和恐惧都清晰可见,以至于没有人敢靠近河边,只是远远的好奇张望。
此时站在河边的就只有封云、孔杰,还有不远处的烟鬼。
孔杰是知道整个计划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几人口中所说的鬼船,居然不是形容词。
那船随着白雾出现,本就蹊跷。
而当白雾消失之时,那艘船也不见踪影。
如果说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让孔杰有一种虚实难辨的感觉,那么刚才所看到的,可就是不争的事实了。
他甚至能够清楚的记得那鬼船破烂的样子,甚至是船上的斑斑锈迹。
空气中直到现在还弥漫着一股腥臭味,这些都在一遍一遍的告诉着孔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让孔杰很快便疑惑的看了看旁边的封云,而封云此时也看着河面方向,微微皱起了眉头。
河神的突然反水,就连封云都始料未及。
以至于在封云的心中,也不由得开始猜测这河神的属性。
这河神在这案子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难不成真像胖子先前猜测的那样,河神与作祟的妖邪同流合污了?
再看不远处的烟鬼,此刻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一脸狐疑的看着竹筏上,站在棺材旁边的胖子。
烟鬼并不知道其中缘由,所以对于胖子的突然现身,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再加上方才那行踪飘渺的鬼船,烟鬼开始对民调局,几人格外好奇了起来。
就刚才这一会儿的功夫里,烟鬼已经不止一次的瞟向封云的方向。
这民调局到底是个什么部门,办案的路子可还真是闻所未闻。
岸边站着的几人纷纷各怀心思,而竹筏上的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直到现在胖子还插着腰,朝着鬼船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河神在他的口中已经变成了完全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
为了这个案子,胖子的确付出了不少,又当新娘又当死鬼,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自然让胖子越想越憋屈,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马玲儿和炎麒麟也没有想到,至始至终都表现得非常配合的河神,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鬼船对他们费尽心思的引来了,最后却给这河神做了嫁衣。
胖子似乎是骂累了,这才结束了对河神“亲切”的问候。
他回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马玲儿和炎麒麟说道:
“那老东西还真是老奸巨猾,怪不得他之前表现的那么配合,肯定早就想好了,要借着这个机会逃走。
我现在严重怀疑,发生的这些事说不定都是这老河神干的。
局长之前不是说过吗?当河神长久没有香火供奉之后,就会变成吃人的河童。
这种地仙,没有一个能信得过!”
一听胖子这番话,马玲儿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古怪。
毕竟在胖子一杆子打死的这些地仙之中,可有不少都是马家的立世之本。
胖子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顿时看向马玲儿往回找补:
“我说的是那些野地仙,咱老家那五仙家除外!”
马玲儿冲着胖子翻了个白眼,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河神玩了一手金蝉脱壳,却把我们都陷入了被动之中。
现在鬼船再一次消失了,我们又要如何才能再引出来?
总不能再办一次白事儿吧?”
“肯定不能。”
炎麒麟思索着摇了摇头,表面平静的他,心里实际上也乱成了一团。
三人在无奈之下只能先行将竹筏划回到岸边,在看到胖子三人上岸之后,烟鬼有些疑惑的看向胖子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胖子闻听此言,赶紧呸了三口唾沫:
“别说这么晦气的话,我们那是办案需要。
谁他娘的知道,那老河神如此狡猾,害我们查了这么多天的案子,一夜回到解放前。”
就在胖子无语的吐槽时,远处的小路上,正有几个人一边谈论着什么,一边朝着永安河走来。
“烟郡这段时间可真是不太平啊,临安城医院有尸体失踪,听说永安河上又出